专访格非:写作的根本就是隐喻
作家本人在年深日久的写作中,会慢慢建立起某种习惯性的语言和修辞方式,我们通常把它称为“风格”。如果一个作家过分在意这种风格的同一性,就会作茧自缚。所以说,风格正是需要打破的东西。有经验的作家,有时候宁可冒着写作失败的风险,也要刻意求变。里尔克曾说,生存是绝对的冒险,我觉得这句话也适用于创作。写作也是绝对的冒险。 (详见5版)
雨丝风片座中春
——程毅中先生晚年琐记
程先生写过很多古籍整理的勘误札记,正如程先生所言,这本是编辑匠的职业病,这也是中华书局的传统。程先生历年所撰古籍整理札记,主要见于他的《古籍整理浅谈》,他说:“我的《浅谈》主要是总结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更偏向于反面的例证,所以多数文章是吹毛求疵的。我的信念就是质量第一、读者第一,知错必改、举一反三。” (详见7、8版)
为四千五百米高空跳伞写一首古诗
古典时代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技术进步是缓慢的,这一点中外都一样。宋人可以用唐人的词汇来写他们的生活,明清人也可以用唐宋人的词汇来写他们的生活。当下的现代生活相比古典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事物、新观念爆炸式地喷涌而出,但新的词汇发展速度显然难以匹配。言不尽意是古今共有的问题,而存在和语言之间的落差在今天更加呈现出加速度发展的势态。 (详见15版)
银河入心,如梦如幻如雪——川端康成之《雪国》
多半人对《雪国》内容并不敢恭维。一个有妻有儿有家产的无所事事者,屡次游魂到遥远的北方雪国小镇,在驹子与叶子之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不负责任,不计后果。在他眼里,凡事都是徒劳,一切皆归虚无。偏偏就是这样一部不足八万字的小长篇,却站到了川端康成小说的制高点,站到了日本小说的制高点,在世界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它的价值究竟体现在何处? (详见1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