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和谈枕边书
我一般读书都是在书房里,保持独自一人的安静状态。现在眼睛视力差,反倒喜欢读电子书,可以把字放大,在电脑屏幕上阅读。当然,有些书是我一读再读的,而且每读一遍都有新的感受。巴金的《随想录》、鲁迅晚年的三本《且介亭杂文》、周作人的《知堂文集》,我是百读不厌的。如果要我防疫隔离,只准携带三套书,那就是这三套。如果只能带一本,就是《随想录》。我现在越来越深切地感受巴金的伟大,伟大就在于这本《随想录》。 (详见3版)
林徽因设计的封面与刊头
纵观林徽因封面和刊头的设计,既能简约大方,也能繁密布置,但不管哪种方式,她都是慎重的精心的,都能从书刊内容出发,体现内容光华,让读者有一种眼睛一亮的感觉。细加分析,对报纸副刊,她重繁,意在告诉读者这是一个百花园,对书籍,她重简,意在给读者一种清新脱俗和高贵典雅的气质。从图案的角度来看,她注重汉代艺术风貌的运用,实际上就是注重民族风格民族气派,更注重民族精神的张扬。同她其他方面成就比,林徽因这方面的设计相对较少,但仍体现出她不凡的品位。 (详见5版)
编辑的“治学”精神:一份珍贵的审稿档案
王玉德老师在《“三严三实”的高尚老师——怀念李国祥老师》中谈及李老师:“他写过许多读书笔记,蝇头小楷,如同字帖,令人惊叹。他认为写字是很严肃的事,哪怕写个便条,都要打草稿。平时写的信件、评阅书,全都有草稿。说是草稿,却是很精美的文字。他的任何一段文字,绝不可能粗制滥造,更不可能有水分或抄袭,全都近乎完美。在我接触过的学者中,像他这样对待文字的,实不多见。”这种对文字、学术的敬畏令人钦佩,也值得后学继承、发扬。 (详见6版)
翻译家张谷若和他的终生之好
父亲从1992年的除夕,突患中风,已缠绵病榻数月,亲切关怀老译者的人文、译文两社的领导和编辑早对他的病情时予关注,译文社所以如此急迫寄送样书,确实体现了上海人工作作风中的细腻体贴。我至今记得,那时父亲半倚在床,用尚能动作的右手和勉强配合的左手,吃力地捧着这部比《现代汉语词典》还大还厚的书,微笑着吐出这几个字:“这辈子,我没白活!”1993年1 0月,父亲已缠绵病榻十个月,其间,他有时尚能以并未完全失去功能的右手,继续把玩着这部他暮生的孩子,偶尔还会依积习在上面偷偷涂涂改改——他的翻译,永无定稿。 (详见12版)
从五百个汉字走进古文字世界
《古汉字通解500例》选取500个常用汉字作为字例,罗列其甲骨文、金文、《说文》籀文、古文、小篆、楚简帛文和秦简牍文等多种字形,而以甲金字形为基本依据,讲解构形意义和构形方法,说明本义、引申义、假借义等基本用法和文化内涵,揭示形体演变轨迹及规律。本书所列字头虽以500字为限,但加上连带解释的相关字形,实际上所释达到1200余字。 (详见1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