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阅读与城市文明典范建设

    2019年，深圳经济特区成立四十周年之际，中共中央国务院下达《关于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意见》。该文件明确将“城市文明典范”列为深圳五个战略定位之一，要求“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高水平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和现代文化产业体系，成为新时代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引领者”。“城市文明典范”定位之高，远远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文化中心城市”的内涵，是对深圳的城市发展的综合性要求，也可以说是最高要求。我们必须认识这一定位的重要性和实现的途径，完成深圳城市文明发展的新跨越。为了筑牢城市文明典范根基，深圳的城市建设需紧紧围绕“六个典范”，即成为市民文明举止的典范；成为实现市民文化权利的典范；成为彰显国家文化主权的典范；成为世界城市文明互鉴交流的典范；成为时代文化、时代精神、时代观念发展的典范；成为强大文化产业创新发展的典范。“六个典范”着重从个人、城市、国家、民族、世界等多层次多维度阐释深圳所能发挥的先行作用，而阅读则是示范作用背后强大的支柱性力量。

    今年，首届全民阅读大会在北京举行。习近平总书记致信祝贺，鼓舞全社会参与到阅读中来。阅读对于个人、对于城市、对于民族和国家都是最基础、最重要、最有远大前途的事情。当前，深圳要开辟城市文明典范建设之路，必须通过阅读蓄能强化文化积淀、提升文化存量，通过阅读交流助推文化联动、提升文化增量，着重围绕“六个典范”筑牢根基，致力打造市民素质极大提升的城市文明新样式和精神文明极大丰富的人类文明新形态。

    一

    阅读塑造市民文明举止，培养时代新人

    阅读提升市民素质。市民的文明举止能最为直观地体现出一座城市的形象。市民文明举止，就是“其言谈举止”既要合乎现代文明守则，也能合乎“仁义礼智信”的传统价值要求。言，就是说话谦和；谈，就是平等友善；举，就是举手投足都能既展示自己的形象和人格，又能让人看出文雅的修养；止，就是对于一切不符合道德规范和法律规范的，坚决不为。城市文明典范要从市民的一言一行抓起，而全民阅读则是提高城市居民素养最直接、最根本的途径和抓手。

    读书是提升气质、塑造三观的途径。“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在中国古代，读书最基本的目的和作用在于“修身”，以无限接近“君子”“完人”的方向推行教化。屈原看重的“内美”“修能”，涵盖人性天然的善与德、丰富的知识、内政外交才能、文艺创作才华等。这些都是古代知识分子希望通过读书获得、培育的。我们党提出以人为本。人以什么为本？ 人以仁义礼智信为本。那怎么获得仁义礼智信呢？ 说到底，就是要好好学习，要读好书。

    阅读涵养城市风度。城市崇尚阅读，阅读改变城市。对个人而言，阅读培养强大的好奇心、想象力、自主思考能力和独特个性，有助于完善自身发展；对城市而言，阅读提升城市的文化品位，塑造着城市的精气神。“在浸润了书香的土地上栖居，才能享受诗意盎然、和谐雅致的心灵之乐”，这是深圳人在深圳生活的最大感受。因此，在深圳建设城市文明典范的工作中，阅读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文化深圳，从阅读开始。”自阅读推广工作开展以来，读书成为深圳市民必不可少的生活习惯与城市文化，既滋养了城市生活，又引领深圳走出了书香馥郁的先行路。改革开放40多年，深圳从一个边陲小镇蜕变为国际化大都市，阅读对城市文化的孕育、对城市发展的赋能功不可没。在深圳未来的发展中，要建成“城市文明典范”，离不开长年累月的全民阅读为城市建设所厚植的根基。

    二

    阅读实现市民文化权利，凝聚奋进力量

    “实现市民文化权利”被评选为深圳“十大观念”之一。读书是实现市民文化权利最重要、最基本的载体。不同于唱歌、跳舞，读书是每个人都可以也都需要享有的，是最基本最普遍的文化权利。所以，要以人民为中心，满足人民的文化需求，增强人民的精神力量，实现市民的文化权利，必须从保障市民的阅读权利做起。

    文化权利包括享有的权利、参与的权利、创造的权利和创造成果被保护的权利，这些权利无一不和读书有关，而且关涉每一个人。为保障市民的阅读权利，深圳率先为阅读立法，于2016年出台《深圳经济特区全民阅读促进条例》。这是国内阅读推广领域第一部条例形式的城市法规，明确和规范了政府在全民阅读推广中的作用和行为，从战略高度肯定了全民阅读对城市未来发展的意义，标志着深圳全民阅读建设正式进入依法促进、有法可依的法制化新阶段。该《条例》着重以下述几方面为抓手，致力实现市民的阅读权利，切实保障市民的文化权利。

    保障市民文化享有的权利。20世纪80年代，深圳“勒紧裤带”兴建八大文化设施，其中就有深圳图书馆，并在全国率先实行免证进馆。1996年，深圳建成全国第一家以“书城”命名的新华书店——深圳书城。开业当天即创下参观购书市民达十万人次的纪录。2006年，深圳建成全国第一家24小时书吧，每个白天黑夜，这里都不乏市民伏案读书学习的身影。2021年元旦，中央电视台捕捉到深圳市民在24小时书吧与书相伴、共度美好跨年夜的情形。著名评论员白岩松在直播间赞叹道：“深圳近乎是全国阅读推广最好的城市，可以不加之一。”

    保障市民文化参与的权利。2000年首创的阅读文化品牌“深圳读书月”，至今已成功举办了22届。近年来，每届深圳读书月吸引超千万人次参与。以“世界读书日”为契机、以“深圳读书月”为平台，深圳在全民阅读事业上长期深耕，不断创新阅读推广活动的内容和形式，满足市民读者日益高涨的文化需求，更让读书成为一种习惯，贯穿于深圳人的日常生活中，由此发展形成这座新兴城市独特的阅读文化和书香氛围。中国出版协会理事长邬书林评价道：“深圳是全国全民阅读活动开展最早、效果最好、影响力最大的代表性城市，书香建设始终走在全国前列。”

    保障市民文化创造及创造成果被保护的权利。2015年，国务院印发《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要让“人人创新”成为新浪潮、新态势。“在深圳，只要你有创意，72小时就能让你梦想成真。”这句话在深圳创客群体中广为流传，深圳“创新之城”的定位深入人心。连续多年发布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研究》报告显示，深圳在双创综合指数、注重双创环境综合提升、双创资源开发配置力度、双创价值与社会成本平衡等方面居全国领先。深圳“双创”之强和深圳政府的自觉、民企的活跃、高科技的优势密不可分，也较大程度归功于深圳市民“以读书为荣、以读书为乐、以读书为用”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在文学领域，深圳建市40多年来，从早期移民文学、打工文学，到蔚为大观的城市文学书写，见证了深圳文学的发展历程。由海天出版社出版的《花季·雨季》被誉为20世纪90年代的“青春之歌”，曾获中央“五个一工程”奖和国家图书奖；严凌君主编的《青春读书课》系列丛书，致力于改善学生的读书方法和审美意识，在全国语文教育界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深圳青年作家群的崛起标志着深圳本土文学和作家群体的崛起，标志着深圳城市书写进入多元化时代。

    阅读是文明传承的基本形式，是城市文明建设的基石。深圳以阅读为抓手，打造切实保障市民文化权利的城市文明典范，致力建设学习型城市、推进城市高质量发展。

    三

    阅读彰显国家文化主权，坚定文化自信

    一个国家的文化主权，往往需要通过这个国家的超大型城市和有文化代表意义的城市去实现和体现，比如：纽约之于美国、伦敦之于英国、东京之于日本等等。中国文化主权的彰显也不例外。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先锋，义不容辞地肩负起维护国家文化主权、弘扬国家文化主权的责任。“深圳学派”主张“全球视野、民族立场、时代精神、深圳表达”，这本身就蕴含着弘扬国家文化主权的精神和意义。

    阅读让深圳讲好中国故事。作为唯一的“全球全民阅读典范城市”，深圳用了短短30多年时间，不光“让城市因读书而受人尊重”，还让阅读成为讲好深圳故事、讲好中国故事的桥梁。深圳全民阅读发展实现了一系列全国“第一”“率先”“首次”，探索了一系列“先行”。

    第一个在全国开展大型群众读书文化活动，2000年创立“深圳读书月”，被业界称为全国全民阅读的“起因”和“品牌”。

    第一个将全民阅读提升到市委市政府决策规划范畴与城市战略选择高度。2010年发布《关于深入开展全民阅读活动，加快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若干意见》，产生广泛影响。

    第一个为阅读立法，2016年出台《深圳经济特区全民阅读促进条例》，是国内阅读推广领域第一部条例形式的城市法规。

    第一个在全国提出建设“图书馆之城”，自2003年启动至今，已建成图书馆“千馆之城”。

    第一个提出建设“一区一书城，一街道一书吧”战略布局，现拥有6座超大型书城，数量居全国第一。

    建成全国第一座以“书城”命名的新华书店——深圳书城，于1996年正式开业。

    建成全国第一家24小时书吧，自2006年开业至今，已连续亮灯超15万个小时。

    成立国内第一家阅读联合组织——深圳市阅读联合会，自2012年以来培育了众多高水平的民间阅读组织。

    成立专事全民阅读理论研究及成果推广的事业单位——深圳市全民阅读研究与推广中心，率先开展系统科学的阅读研究。

    成立我国南方地区第一个面向全国、覆盖行业、贯穿全年的阅读品牌与文化平台——“全国新书首发中心”。

    开展全国第一个由群团组织与社会组织联合推动的儿童早期阅读项目——“阅芽计划”。

    开创全国第一个由政府牵头组织的“阅读推广人”培育计划。

    自2014年发布《深圳阅读指数研究报告》以来，成为第一个持续发布阅读指数的城市。

    发布国内第一个城市年度阅读蓝皮书——《深圳全民阅读发展报告》，自2016年至今，连续7年在世界读书日期间发布。

    1989年人均购书量（购书金额）居全国第一，如今已连续32年保持领先。

    2019年，第十六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报告首次发布城市阅读指数排行榜，深圳的城市阅读指数、城市个人阅读指数、城市公共阅读服务指数排名均居全国第一。

    ……

    深圳已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座城市确实能够“因热爱读书而受人尊重”。全民阅读绝不仅是可有可无的文化事件或是文化现象，我们之所以持之以恒地倡导阅读，是因为阅读是中华民族走向复兴、彰显国家文化主权的基础工程。今年，“全民阅读”连续第九次写进政府工作报告，更首次出现“深入推进全民阅读”的提法，标志着中国全民阅读事业进入新阶段。在这样的语境下，深圳将继续发挥“全球全民阅读典范城市”的先行引领作用，坚持“以书为媒”讲好深圳故事、中国故事，并进一步将中华文明的故事书写下去、传播开去、传颂全球、生生不息。

    阅读让中华文化世代相传。中华民族曾是世界上最热爱读书的民族之一，究其原因主要有三：哲人提倡；技术支撑；科举制度。正是由于中国源远流长的读书传统，中华文明几千年来从未中断。在人类文明的灿烂星河里，中华文明一直闪烁着独特且耀眼的光辉。

    《论语》开篇第一章第一句就是劝学：“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看似偶然，绝非偶然。《论语》一书提到“学习”的内容有近50次（48次），可见《论语》将“学习的重要性”置于空前的重要程度。

    中国历代圣人先贤无一不提倡读书。荀子《劝学篇》说“学不可以已”，朱熹在《性理精义·行宫便殿奏札二》中说：“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先于读书。”正因读书好学，中国的知识分子群体在当时的世界上，是最强大的。

    印刷术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它开始于唐朝的雕版印刷术，经北宋毕昇的发展、完善，产生了活字印刷术。中国活字印刷术的发明是印刷史上的一次伟大革命，比德国古腾堡提早了约400年。当欧洲还沉浸在中世纪的“黑暗”时，中国凭借印刷技术革命让读书从达官贵族走向平民百姓，让贫寒子弟也能有条件读书并改变命运，对文化传播与阶层流动作用显著。因此，在当时，中国的知识普及程度独步于世界。

    “学而优则仕”，科举制是中国古代选拔人才、打破阶层固化、促进人才流动最为公平有效的途径。回望历史长河，相关的典故、诗文比比皆是：形容“寒窗苦读”的如“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读书不觉春已深，一寸光阴一寸金”；形容苦读多年、金榜题名的如“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御笔封题墨未乾，君恩重许拜金銮”。读书、科举、及第，是古代读书人实现人生抱负的有效途径，由此催生出与之相关的阅读文化传统。

    阅读让中华文明走向复兴。《礼记·大学》对整个民族的教化“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从个人、国家、民族层层递进的纵向逻辑来阐释“学与思”对国家、民族与文明传承的长远意义。

    阅读对于中国文化之传续、发达有其不可低估的作用，对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亦有其重要的塑造作用。从深圳在文化发展上创造的成绩来看，阅读、学习让深圳通往未来，其价值意义涵盖了对中华民族阅读传统的追溯和致敬。另一方面，深圳的学习态度、求知精神、阅读氛围，更直接回应了近年来知识经济快速发展所提出的新要求，成为驱动深圳发展的动力活力。

    深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门户，改革开放从某种意义上看，就是一场伟大的全民族学习运动，是一场世界文明的对接和学习。全民阅读是这场全民族学习运动的基本方式。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制度体系的创新，科学知识的进步，扩大发展的空间，拓宽民族的视野，这一切，都与阅读有着直接和密切的关系。

    “问渠哪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创新是中华民族复兴的最大动力，而阅读为创新的全过程注入源头活水。今天，中国正在走向复兴的关键点上，提倡阅读就有了更加迫切和重要的意义。无论是创建新城市，还是国家要创新，没有阅读作为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四

    阅读促进世界城市文明互鉴交流，展现城市风采

    “文明典范城市”必须面向世界，深圳致力建成世界城市文明互鉴交流的典范。具体到全民阅读领域，深圳以阅读为媒，促成跨越城际、国界、语言、肤色的城市文明对话、交流与互鉴。

    阅读提升城市形象。深圳阅读文化品牌以传播城市形象为己任。深圳读书月发挥“全球全民阅读典范城市”示范作用、助力城市文明典范建设。适逢建党百年，第二十二届深圳读书月围绕“打开一个新视界”年度主题，推出“献礼建党百年”年度特别策划，将党史学习的宏观叙事与深圳改革开放、社会发展、城市形象相结合，体现了深圳全民阅读与城市发展的相互推动、相得益彰。以阅读赋能发展、以阅读赋能城市、以阅读赋能人生，深圳读书月进一步展示鲜明的人文追求和阅读引领，成为讲好中国故事，展现城市形象的新型文化传播平台。

    阅读深化区域共建。深耕全民阅读事业，为深圳打造城市文明典范、加快建设全球区域文化中心城市和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现代文明之城，贡献重要且独特的力量。2021南国书香节暨第三届深圳书展展销来自国内外500多家优秀出版机构约22.3万种、120万册精品图书，致力打造具有一流水准和国际影响的城市书展。邀请众多知名出版机构展示高质量的外版图书资源，集中打造国际精品图书展，加强并深化粤港澳大湾区及境内外联动。

    阅读激活跨国联动。围绕“阅读”的跨国联动，是深圳全民阅读推广工作的一大特色亮点。2015年第十六届深圳读书月开启首届“阅读双城记”品牌活动，与英国爱丁堡开展阅读文化交流；2019年“深圳·维也纳双城文学论坛暨国际城际阅读联盟”亮相，中外作家、翻译家、学者畅谈国际文学与阅读；“第二届阅读双城记2020深圳·柏林城际交流活动”，邀请德国诗人汤姆·布雷塞曼，与知名作家、广东省小说创作委员会副主任王威廉，知名诗人、深圳龙岗区作协副主席阮雪芳交流中德文学与阅读。

    自2008年加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以来，深圳更加坚定地走自主创新道路，推进落实“文化立市”“文化强市”战略，在促进世界城市创意、文化交流与合作方面发挥着更加积极且重要的作用。

    五

    阅读激扬时代精神，高举先锋旗帜

    特区精神扛起时代使命。深圳是改革开放后党和人民一手缔造的崭新城市，深圳观念、深圳精神不是普通的城市精神，它和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一脉相承，是改革开放的精神代表。“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城市因热爱读书而受人尊重”“来了就是深圳人”等十大观念，石破天惊、独树一帜，从深圳传遍大江南北，辐射到全国各地，影响并推动了中国的思想解放、实事求是、改革开放进程。

    深圳的使命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城市。深圳现代化的高速发展首先体现在城市面貌与硬件设施的日新月异之上。“没有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深圳在现代化建设进程中始终笃行党中央“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的重要指示精神。

    深圳的起点是经济特区，为何如此重视读书，更与读书结下不解之缘？ 这和深圳城市建设者、领导者对“阅读、文化与城市”关系的独立思考与真知灼见分不开，也和改革开放的伟大时代分不开。刘易斯·芒福德说“城市是文化的容器”，而文化最基本的载体之一就是阅读。“文化深圳，从阅读开始”“城市推崇阅读，阅读改变城市”，作为一座新兴城市，深圳获取并积淀城市文化，离不开城市阅读与终身学习的长期作用。

    阅读赋能“文化立市”。深圳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全民阅读工作，坚持把全民阅读作为推进“文化立市”“文化强市”战略的基础工程，在全国率先把全民阅读提升到市委市政府决策规划范畴，作为城市重要的战略选择。2010年，深圳市委市政府发布了《关于深入开展全民阅读活动，加快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随后深圳读书月组委会根据《意见》制定了《深圳读书月发展规划（2011—2020）》，为推动全民阅读尤其是深圳读书月的全面、深入、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指导和保障。“政府倡导、专家指导、社会参与、企业运作、媒体支持”的运作机制被誉为我国全民阅读活动的“深圳模式”，能科学高效地联动政府和民间力量，调动企业、媒体、社会机构、阅读组织和广大市民的积极性、能动性。

    “让城市因读书而受人尊重”，这是深圳的“十大观念”之一，由深圳市民以投票的方式明确提出。由此可见，推动全民阅读是深圳市民共同的需要。读书表明了这座新兴城市的高尚追求、高贵品质和从容不迫的远大精神。全民阅读的长期推广与蓬勃发展，让深圳挥别“文化沙漠”谑称、“因为读书而受人尊重”，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全球全民阅读典范城市”称号就是莫大的肯定。

    用读书压制浮躁，用读书祛除粗俗。截至目前，深圳已6次荣膺“全国文明城市”称号，浓郁的书香氛围涵养城市文化，让城市更加文明、更有温度。阅读为城市创新与持续发展提供价值观念的支撑，城市、国家、民族要保持活泼的生命力，往往从思想观念的创新开始。

    六

    阅读驱动产业创新，繁荣文化发展

    阅读是创新的发动机。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而创新的动力来源于读书，阅读是整个创新过程链条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创新力是城市的核心竞争力，是城市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从全球范围来看，阅读指数和创新指数成正比，竞争力强劲的城市/国家往往是爱读书的城市/国家。阅读能培养出与创新息息相关的科学精神、理性精神、人文精神，能进一步锤炼人们精益求精的创新精神、孜孜以求的学习精神。阅读推动城市发展，是城市乃至国家创新力、竞争力的关键来源。

    深圳在阅读推广领域的长期努力，取得显著成效，在居民阅读率、阅读量、阅读时长、数字化阅读等指标上，长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19年“第十六次国民阅读调查”对全国50个城市进行了阅读指数测算，结果显示，深圳的城市阅读指数值位列全国第一。深圳自2014年首次发布城市阅读指数以来，长期动态监测本市全民阅读推广情况及成效。据最新测算结果显示，2021年度深圳成年居民的综合阅读率为85.4%，比国民综合阅读率（81.3%）高出4.1个百分点；深圳成年居民数字化阅读方式（网络在线阅读、手机阅读、电子阅读器阅读、平板电脑阅读等）的接触率为100%，比国民数字化阅读方式的接触率（79.4%）高出20多个百分点；深圳居民人均年度阅读纸质图书9.15本，比全国水平（4.7本）多了近一倍；深圳居民人均年度阅读电子图书11.70本，是全国水平（3.29本）的3.56倍。（《2021年“书香深圳”测评结果报告》）

    深圳既是“全球全民阅读典范城市”，又是当之无愧的“创新之城”。2021年我国PCT国际专利申请第三次位居全球第一，共13家中国企业进入申请人排行榜50强，其中包括7家深圳企业，深圳的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更以6952件登顶榜首，这是华为连续第5年独占鳌头。据科技部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发布的《国家创新型城市创新能力评价报告2021》显示，深圳创新能力指数在72个创新城市中排名蝉联第一，其中，深圳的创新治理力、成果转化力、技术创新力、创新驱动力均居全国第一。

    通过全民阅读推广，深圳市民的文化水平、创新能力得到全面提升，城市阅读与学习的成效直接作用于城市建设，不但充分体现在深圳特区40多年来的飞速发展上，还将持续为城市创新与高质量发展强力赋能。

    阅读实现文化大繁荣。中国儒家很早就提出“学以致用”的读书方法。教育部数据显示，高考恢复40多年来，我国普通本专科招生数累计1.4亿，高等教育毛入学率由1977年的2.6%增长到2021年的57.8%。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发布的年度数据显示，中国通过《专利合作条约》（PCT）提交的国际专利申请量，于2019—2021年连续3年位居世界第一。其中，在全球教育机构中，深圳大学PCT专利申请公开量2018—2020年连续3年进入前三，仅次于加利福尼亚大学和麻省理工大学。

    深圳是改革开放的产物，其定位是“先行示范”与“创新之城”。只有建成具备强大创新能力的文化产业，才可能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文化+”是深圳文化产业创造的发展模式，在全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对于推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意义显著。深圳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占据全市GDP的8%-10%，已成为重要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支柱产业。深圳制造的文化产品出口量占全国的六分之一。《深圳市文化产业高质量规划（2021—2025）》进一步指明“文化+”规划的发展方向，即通过增强两大核心动能、强化五大发展支撑、实施四大行动、打造十大增长极，形成深圳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体系。

    从社会、国家层面视之，公民的受教育程度与整体的创新能力关系密切。正如邬书林所言：“你看世界各国，凡是那些善于读书的民族，会读书的民族，重视读书的民族，都是经济科技文化发达的国家。”当前，打造文明典范城市，建设创新型城市、创新型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社会主义文化大繁荣，不可忽视全民阅读与创新的密切关联。

    阅读是城市文明建设和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通过阅读，可以传承文明、博古通今；通过阅读，可以思考问题、破解难题；通过阅读，可以提升创造力和文化品位，而这些，都需要政府从城市、国家战略发展的高度进行长期推动才最为高效。

    对于城市、国家、民族而言，阅读是一项长久的文化工作，绝不是一时的热潮。当前，深圳奋力向创新引领型全球城市迈进，致力建成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文明典范城市，这是新时代赋予深圳的新使命、新目标。根据市委市政府、深圳城市发展的新要求，立足粤港澳大湾区、面向世界开拓进取，不断增强深圳的核心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提升深圳的国际知名度和文化软实力，必须锲而不舍、上下一心，把全民阅读深入推进、持久开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