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北京大学迎来本科新生入学报到。记者获悉,2021年北京大学共录取4402名本科新生,其中学校本部录取本科新生3003人,这当中的442人为农村户籍学生,占内地学生人数的15.1%,为近年最高。(9月2日 中新网)
教育作为一种社会流动的渠道,承载着全社会“知识改变命运”的渴望与希冀。“农村户籍学生占比”之所以受到关注,就在于它触动了一些人“寒门难出贵子”的时代喟叹。近年来,得益于一些“弱势补偿”的举措,一些名校的农村户籍学生占比逐年增加,彰显了制度善意。
前不久,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部长王蒙徽在努力实现全体人民住有所居发布会上指出,2020年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63.89%。在城市户籍学生逐渐增多的格局下,在北大等知名高校能够出现“农村户籍学生占比近年最高”的逆袭,固然有农家子弟自强不息、不屈奋斗的因素,也和“制度补血”密不可分。
一项调查发现,70%以上大学生都是家庭的第一代大学生;其中,69.74%的第一代大学生来自农村,76.89%大学生的父母从事普通职业。在高等教育从精英教育向大众教育过渡的今天,2020年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经达到了54.4%;对于不少城市家庭已经不再稀奇的大学生,对于许多农村家庭来说依然很珍贵。实现“零的突破”的第一代大学生,承载着一个家庭乃至一个家族厚重的期望。
在广袤的乡土大地,农家子弟只要能够考上大学,就意味着一辈子不用在农村干活。在价值实现渠道多样化的当下,农村大学生即使返乡,也和祖辈、父辈的传统农民不同;他们更具互联网思维,更懂得拥抱市场,具备了职业农民的基本条件。与辍学—打工—结婚生育—打工的单一化、定型化人生相比,能够进入大学学习的农家子弟拥有更加多元、宽广的道路。
避免“出身越差,上的学校越差,将来找的工作越差”,需要用制度化手段来打破“下沉螺旋”。对于农家子弟而言,暂时的生存生态不佳并不可怕,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只怕“再多努力也无用”。高考作为当下促进社会阶层有序向上流动的重要渠道,是农村户籍学生改变自身命运最大的寄托所在。北大、清华等名校具有很强的符号效应,“农村户籍学生占比近年最高”通过符号互动的方式向全社会传递出鲜明而强烈的信号——激活社会流动,不仅需要农家子弟的“自我救赎”,也需要通过制度护佑的方式给予他们“弱势补偿”;当二者实现合力,才会有更多的农家子弟有机会接受优质的高等教育;家庭第一代大学生不仅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能够带动和影响更多人。
点燃并照亮普通家庭的“希望之灯”,让他们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就有改变命运的机会,这样的社会才会更有生机与活力。当“努力比背景更重要”成为现实,才会有更多人梦想成真。
武汉市洪山区 杨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