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炎:为学或做人都需“傻子”精神
治学与人生是有联系的,不但治学的终极目标应该有益于人生,而且治学态度也是人生态度的一种表现。两者具有共性。无论为学或做人,都需要有一点“傻子”精神,即不计利害,脚踏实地,坚守良知,只讲真话,吃得了苦,经得起挫折,耐得住寂寞,必要时还得勇于承担,甘愿付出更大的代价。太“聪明”、太势利了,就做不好学问,也做不好人。王国维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学问上的这三种境界,何尝不是人生道路上的三种境界! 从这个意义上说,治学与人生密不可分,有其内在的统一性。(详见3版)
日本两大文学奖再度由四人分享
第一百六十五届芥川、直木奖7月14日晚在东京筑地的新喜乐揭晓,令人颇感意外的是,石泽麻依和李琴峰双双捧得芥川奖,而佐藤究与泽田瞳子则分享了直木奖。这也是继201 1年1月的第一百四十四届之后,日本两大文学奖时隔十年再度爆出不折不扣的“双黄蛋”。荣膺芥川奖的石泽麻依的获奖作品《在贝壳接续的地方》此前曾获群像新人文学奖,小说描写的是在德国中部古城留学的“我”与在日本3·1 1大地震中丧生的朋友的灵魂,一同游历现实和记忆交织的世界。同获芥川奖的李琴峰1989年生于中国台湾,十五岁开始自习日语,同时尝试以中文创作小说。此番她的获奖作品《彼岸花盛开之岛》虚构了一座由妇女当家做主、讲“女语”的小岛,以此为舞台,描写岛民与外界的交流,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评论界称这部小说流淌着“日语”和“女语”两种语言,为日本文学吹入了新风。
(详见4版)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鲁迅
1 942年5月,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文艺座谈会,毛泽东主持会议并发表讲话。这次座谈会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阐明了“文艺为人民”以及“如何为人民”这一根本问题,奠定了党的文艺理论和方针政策的基础,对延安时期文艺发展起到了有效的指引作用,并确立了新中国文艺政策的基本走向。在《讲话》中,鲁迅是频繁出现并且贯穿于全文的一个名字。毛泽东在讲话中提及鲁迅共有10次,引用鲁迅的文章和诗句来阐述文艺思想、分析延安文艺界出现的问题,对文艺为什么人、艺术的源泉、是否还是杂文时代等重要问题进行了深入浅出的分析。《讲话》是标志着党的文艺政策走向成熟的一篇重要文献,既是党的集体智慧的结晶,也有着毛泽东个人思想的深刻烙印。毛泽东对鲁迅非常推崇,他熟读鲁迅著作,曾说过:“我就是爱读鲁迅的书,鲁迅的心和我们是息息相通的。我在延安,夜晚读鲁迅的书,常常忘记了睡觉。”
(详见13版)
“肩圣贤而躬实践”,新安理学的致思取向
在数代新安理学家长期一以贯之的努力下,儒家伦理在徽州社会的普及化、世俗化达到十分典型的程度。徽州社会成为民风敦厚、乡里和睦、讲究忠信、推崇善举的社会。新安理学自南宋时期形成后,一直没有放弃对哲理化、思辨化学术取向的追求,但与此同时,新安理学家们注重身体力行,注重经世致用。这又使新安理学明显地表现出行为文化、礼俗文化的色彩,明显地表现出世俗儒学的色彩,并成为社会生活中很多规章制度的理论依据,从而直接地影响、规范着人们的行为。徽州地区宗族的“族训”“族规”和“家典”的制订,基本上都是“推本紫阳《家礼》”,即以朱熹《家礼》为其根据,并且明确地作出诸如“祭用文公《家礼》”“元旦谒祖、团拜及春秋二祭,悉遵朱子《家礼》”之类的规定。这固然是基于人们对乡贤朱熹的尊崇,却也体现了新安理学世俗化的一面。倘若新安理学纯粹是一种思辨化的学问,那是难以成为百姓世俗生活中的行为规范的。
(详见1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