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云楼日记》和《家书》中的戈鲲化
戈鲲化是中国第一个到美国高等院校任教的学者,1879年,他应聘来到哈佛大学讲授中国语言(文化),开哈佛大学汉学研究的先河,在中美文化交流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来哈佛之前,他在宁波英国领事馆任职。1996年至1997年,我在哈佛大学进行访问研究,搜集了大量的资料,详加考订,出版了《戈鲲化集》,后又出版了增订本《中美文化交流的先驱——戈鲲化的时代、生活及其创作》。戈鲲化只活了不到四十岁,有14年是在宁波英国领事馆工作。我虽然多方搜集资料,但对他在这一阶段的生活还是所知甚少。这种状况,却由于《过云楼日记》和《过云楼家书》的出版,意外地得到了一定的弥补。(详见5版)
陈仲甫:来自独秀山的一块“硬料”
回眸百年,中共党史上有历数不尽的风流人物。放眼今朝,更有壮志凌云的时代新骄。风流并不总被雨打风吹去,总有一种情怀让人魂牵,总有一种胸怀让人梦绕。这里我们讲述的是陈独秀多彩故事,呈现的是他的家国情怀。如若从其生平中凝出一联,正可谓:“岱宗巅峰苍松劲,独秀山上顽石坚。”如若再从其历史存在中拟出横批,那就是:“百年独秀”。毛泽东曾赞陈独秀“为思想界的明星”,傅斯年先生说陈独秀是中国革命史上光芒万丈的大彗星,章士钊评价他:“不羁之马,奋力驰去,不峻之坂弗上,回头之草不啮。”邓小平曾说:“陈独秀,还有瞿秋白同志,李立三同志,这三个人是不搞阴谋诡计的。”关于陈独秀,有一种说不尽的感觉。这里,我想通过“五”这个数字来提炼并展示这块“独山玉”的气质与风骨。
(详见9版)
鲁迅关注赌博问题
为何鲁迅关注赌博问题?大致有三点原因:一是为了解社会病状。娼赌毒是旧中国黑暗社会的一角,是败坏社会风气的病态行为,是历史久远的、与黑暗的社会制度紧密相连的社会病状。鲁迅一生研究中国社会,研究中国人的各种病态,所以他那富于观察力的眼睛,自然不会放过赌博这种社会病,包括它的历史和现状。把阿Q写成赌徒,就是鲁迅观察社会,观察人物行为的结果。二是鲁迅关注赌博,可能与他自己的经历有些关系。鲁迅的一个近支族人岐叔就是因为自暴自弃沉溺于赌博中而早亡的,鲁迅为此深为叹息。鲁迅自己还直接受过赌徒的扰害,他在北京寓居绍兴会馆时,邻居经常夜赌吵闹,吵得他无法入睡。鲁迅深知,赌博是一种能毁人败家祸国的东西,对中国社会的腐蚀极深,必须要消灭这种社会病。三是创作的需要。写人物赌博,自然要了解赌博的方法和风习,还要了解赌徒的心理,这样才能写得像,写得生动。《阿Q正传》里的赌博情节就写得非常生动、真切。(详见13版)
《湖山感旧录》所记“释‘凫雁丑’”公案之误
1956年12月30日,《光明日报》“文学遗产”专版发表了王纶的《闻一多先生〈诗新台鸿字说〉辨正》,谓闻一多所主张的“‘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的‘鸿’字,不是鸟名而是‘蛤蟆’”之说,“虽甚新奇,实不可信”,进而提出“鸿”应该“作‘水鸟’解,而这种水鸟,就是陆玑所指的小鸿;这种小鸿,和鹜差不多大小,甚至比鸭子还小。……可惜闻先生已为国牺牲,不及向他请教。此义怀之甚久”,但郭沫若却是“鸿亦当即蟾蜍矣”之说的拥虿者,因而“今特写出,请郭沫若先生和读者指教”。其时,王纶应该尚未见过《说鱼》。1957年1月1日,元旦,郭沫若撰写了《释“凫雁丑”》,针对王纶之说作出回应。一方面认为“王先生说:‘鸿有大小二种,大鸿是高飞之大鸟,小鸿是一种水鸟,和凫差不多大小。’根据是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又有小鸿,大小如凫,色亦白,今人直谓鸿也’。这是新的揭发,可以补闻说的不足”,只是“‘小鸿’究竟是什么鸟,目前尚无法断定”,那么王纶“直斥闻说为‘凿空’之谈,这就未免太性急了一点”。(详见19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