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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1年04月14日 星期三

    徐訏研究资料勘误两则

    杨炀 《 中华读书报 》( 2021年04月14日   14 版)

        徐訏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他集小说家、戏剧家、诗人、编辑等多种身份于一身。由于多种因素,徐訏研究直到20世纪90年代才被吴义勤等学者重视起来。吴义勤的《漂泊的都市之魂——徐訏论》从创作手法出发,全面分析了徐訏的小说、散文、戏剧、诗歌、文论,这本以作者硕士学位论文为基础的研究著作对徐訏研究有开创之功。

        徐訏研究至今已逾30载,在中国知网上以徐訏为主题的研究论文近650篇。《徐訏全集》虽已由上海三联书店一版再版,徐訏研究仍有很多不足之处。笔者查阅徐訏相关研究资料,发现吴义勤、王素霞所著《我心彷徨——徐訏传》(2012年版)与同年再版的《徐訏全集》的两则错误,现将其指正,以方便日后的徐訏研究。

        1938年1月,因为抗日战争的爆发,徐訏放弃了在法国的学业回到上海。在上海期间,徐訏创作了大量的散文与小品文。散文集《成人的童话》在同时期结集出版的散文集中显得格格不入,它的写作风格异于同一时期的散文创作题材、风格,以寓言式手法讲述哲理。《成人的童话》包括《骆驼与蠢马》《野熊与家熊》《镜子的疯》等14篇。此集中所含的一篇《文学家的脸孔》发表之初即引起了与《鲁迅风》同人的一场论战。徐訏在这篇文章里批评了那些写文章一味模仿鲁迅的人,《鲁迅风》同人随即对徐訏展开笔伐。1939年6月《鲁迅风》第15期刊登巴人的《脸谱主义者》,巴人在此篇文章中提到了徐訏等个人主义者。徐訏倒是沉得住气,并没有正面回应巴人。

        徐訏在《宇宙风乙刊》第7期上发表《关于“成人的童话”》回应,此文被徐訏全文写入《成人的童话》后记中。笔者查阅1940年6月出版的《〈成人的童话〉后记》与《宇宙风乙刊》原刊后,发现《徐訏全集》(2012年版)将《后记》最后两段内容误认为是《关于“成人的童话”》的内容。为方便大家辨识,现将《徐訏全集》(2012年版)的两段内容摘抄如下:

        这样,问题就大了起来,许多真名假名打手都扑过来了。但大都造谣侮蔑,再没有吉力先生这样精微的用意,也没有羿矢先生那篇“脸谱主义”那样狂泼的拉扯。我再不想答复他们,但在深夜倦读的时候,觉得这些有类“卡吞”的嘴脸,在世上的确不少,也许是很好的童话材料,与感所至,又把他写了下来,但是我怕儿童对于这些嘴脸,不见得会觉得好玩的,那么还是让成人来解解闷吧。现在也都放在一起。

        不过,当我将这十四篇童话编成一集的时候,我骤感到我原来规劝的动机是多余的了。因为,最近蔡孑民先生逝世,我在未读到那些与蔡先生相仿年代在教育上文化运动上合作过的人们的文章前,我已经读到与我相仿年龄的人作的“我与蔡孑民先生”一类的以光自己门楣的文章了。那么我何怪比我年轻的朋友,在某种过程中,有过分好名的动机呢?

        徐訏、冒舒湮、朱雯等人曾有签名的《对新阶段文艺界统一战线的意见》发表于《东南风》半月刊第二期上,其中徐訏提出了四点意见:“一、扫除派别成见,停止组织统一战线内的小党派;二、因私人嫌隙,向自己人侮辱造谣,应当停止;三、为个人虚荣或权利,排斥别人参加,应当纠正;四、容纳多数意见,成立民治集团,不应当以漫骂互相攻击。”《意见》一出,这场论战算是告一段落。《我心彷徨——徐訏传》中认为《东南风》创刊于1940年7月。笔者限于资料限制,并没有找到《东南风》的原刊。关于《东南风》半月刊创刊时间问题,创刊人周楞伽之子周允中曾在文章《从〈鲁迅风〉到〈东南风〉——记苗埒、徐訏和巴人的一场笔战》中明确提到《东南风》半月刊创刊于1939年7月1日。查找吴俊主编的《现代文学期刊目录新编》,《东南风》也是创刊于1939年7月1日。从时间上来看,这场论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徐訏等人也不会在一年之后突然宣布停止论战。所以笔者认为《徐訏传》关于《东南风》创刊时间当是误记。

        吴义勤在《我心彷徨——徐訏传》(以下简称徐訏传)后记中曾谈及《徐訏传》写作被耽搁的几点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是:徐訏资料收集的困难。“徐訏1950年从上海流亡香港,这一走改写了他的政治身份和文学史身份,从此他就以‘反动作家’、‘逆流作家’、‘黄色作家’的身份被大陆主流文学史和主流学术史放逐了出去。他的作品在大陆无法出版,解放前的作品查找也受到种种限制,更别说有什么研究了。”(《我心彷徨——徐訏传》,吴义勤著,2012年第320页)但吴义勤还是在资料收集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完成了《徐訏传》的写作,此种研究精神是值得后辈学习的。

        笔者在查阅徐訏研究资料过程中偶然发现的这两处错误,借以指正以惠未来的徐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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