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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1年01月27日 星期三

    左岸偏左,右岸偏右

    疫情是当今世界的突出矛盾

    何农 《 中华读书报 》( 2021年01月27日   17 版)

        有人会以文化传统、个人权利意识、生活方式等为理由,说“这在我们国家绝不可能!”且慢!这一年多来,原来我们以为绝不可能的事情最终可都发生了!

        在中国读过中学的人都学过辩证法。辩证法中有一条基本定理,就是要抓主要矛盾。

        疫情就是当今世界的主要问题。抓住了这个突出矛盾,其他问题或者迎刃而解,或者得到简化,或者至少找对了正确解决问题的方向。

        疫情是经济增长的主要矛盾。资金、供需关系、产品、顾客需求、市场、营销、技术、人才、创新等,可以也可能都曾经成为过主要矛盾。但现在变了。现在的主要矛盾是疫情。控制不住疫情,上述那些元素永远都上升不到主要矛盾。最简单的道理,控制不住疫情,没法复工复产。公司不能开张办公,工厂不能开工生产,交通管制,旅行限制,第三产业凋零……在疫情肆虐的情况下,资金再多也不敢投入,有再好的产品也生产不出来,有再广阔的市场也没法去占领,有再领先的创新也无法商业化。你再了解顾客的需求,也要首先有健康的顾客。你再能吸引到顶尖的人才,他有把水变成油的本事,但也得让他的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或者保证他已经打了疫苗,你才敢用。

        据报道,2020年最后几个月,中国的出口量高涨。有的月度的贸易顺差甚至到了历史最高水平。纵观全年,外贸规模再创历史新高。在国际运输市场上,从中国出发的集装箱一箱难求,运费一涨再涨;连接欧亚大陆的钢铁动脉中欧班列在边境形成拥堵……是中国的产品,一夜之间更新换代了?还是技术突破创新了或者产品大幅降价了?都不是。原因很简单:中国控制住了疫情,早已复工复产。而其他国家还在重蹈中国武汉2020年1到3月的覆辙,封城封路,停工停产停学停商。更有甚者,有的国家或城市,因为疫情控制不力,不得不一封再封,一停再停,一年来已经封了三次,停了三次。

        疫情也是国际关系、国际政治的主要矛盾。在2020年春天第一波疫情最严峻的时刻,欧盟成员国之间、欧洲经贸联系最密切、同文同种沾亲带故且有各种条约相互保障的国家之间,为争夺防疫物资而增关、设卡、加税、制造各种障碍、甚至强行扣留过路物资的故事一再发生。那个时候,口罩、呼吸机等医疗资源,作为防疫抗疫物资,就是救命的稻草:有,也许就能增大活的几率;没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各国之间谈论最多的合作或交涉主题,都与防疫抗疫有关。一年来几乎全球所有的多边或双边会议,首先要谈的就是防疫抗疫。疫情让巴以冲突的烈度黯然失色,为英国脱欧提供新的谈判内容,叙利亚内战是不是都断断续续地停火了?更不用说全球航空交通长时间几乎停滞,各国驻外使领馆的签证业务数度关门谢客,驻外人员的轮换几乎全部推迟或取消,国家元首政府首脑政府高官之间的互访迄今没有恢复正常。需要去柏林签个合同?需要去印度考察一下当地的工厂?无论干什么,能线上进行就线上进行,不能线上,只好推迟或取消。

        疫情还是人际交往、社会交往的主要矛盾。戴口罩、一米社交距离、不聚集、勤洗手,这几乎成了全球各国人际交往的基本要求。在疫情得到控制的中国,除了上述基本要求外,还要加上扫健康码,“人过留痕”——说不定这个经验要推广到全世界。有人会以文化传统、个人权利意识、生活方式等为理由,说“这在我们国家绝不可能!”且慢!这一年多来,原来我们以为绝不可能的事情最终可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还少吗?

        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各种不同社会角色的相互互动,无论是“和气生财”还是职场倾轧,无论是同行竞争还是上下级口水战,甚至夫妻吵架婆媳不和父子反目母女成仇乃至重归于好破镜重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控制好疫情。一年多来已经适应了网课的学生们,再回到人声嘈杂、与老师同学面对面的课堂会不会不习惯?从刚懂事记事起,就看到人人都戴着口罩的婴幼儿,会不会认为口罩本来就应该是人类生活的必需品,就像衣服一样?将来恢复到疫情之前的状况,人们会不会对买张票就走的容易极了但我们当时从未意识到其方便的旅行、对没有限制社交距离的简单的社会交往或人际互动,对不戴口罩的近距离亲密谈话,感到陌生或不习惯,甚至排斥和警惕?

        疫情与网络?疫情的出现,更加强化了网络的作用,更加突出并成就了网络在今日社会生活中的核心角色。可以说,没法想象如果没有网络,我们该如何度过这一年多的抗疫防疫时光!

        从2020年开始,一直熬到了2021年——谢天谢地,希望不用再加上新的年份!疫情是这个世界许多事务的主要矛盾。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者事到如今还不敢承认、不能正视这个主要矛盾,那恐怕要事倍功半,甚至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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