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最著名的诗人之一、瑞典学院前院士和身败名裂的法国“文化人”及定罪连环强奸犯让-克洛德·阿尔诺的妻子卡塔琳娜·弗罗斯滕松(KatarinaFro⁃stenson)再度出书,为狱中的丈夫鸣冤,对媒体横加指责,引起坊间又一次惊诧莫名
2017年11月21日,十八位妇女借《每日新闻报》发声,指控某著名“文化人”在1996年到2017年间对她们多次性骚扰,亦曾借学院位于巴黎的公寓实施强奸。中华读书报随即披露,文化人就是担任斯德哥尔摩论坛当代文化中心艺术总监的阿尔诺。
阿尔诺已因强奸获罪,入狱服刑。弗罗斯滕松去年年初被迫辞职,春末出书,以《K》为名。
现在,她的新书仍取单字母做书名,叫做《F:一段旅程》(F–enfärd)。
弗罗斯滕松借着左拉的名句“我控诉”,为《F》定下了基调。她控诉媒体无良,控诉司法不公,控诉“#我也是”运动滥权,坚称丈夫无辜,并重申了对他的耿耿忠心,只是“你的一夜欢愉,导致我们两个重重跌落”。
控诉之余,她也细数种种的悲欢,讲述自己进入和离开瑞典学院的过程、从瑞典诗歌王后到北欧文坛贱民的落差,也回忆了她与丈夫的婚恋、瑞典的窒息和巴黎的包容。
《瑞典日报》说弗罗斯滕松的新书充满了对媒体的无理攻击,《快报》评论员维克托·马尔姆则说《F》难以卒读,“怎么说它呢?我觉得无话可说。爱有无数的形式,这就是其中之一,无论如何,从另一个方向来看一看畜生也不无裨益,他也是普通人,也脆弱。”
关于弗罗斯滕松的前作《K》,其书名暗指席勒《阴谋与爱情》剧名中的“阴谋”(kabal)二字,借以指控《每日新闻报》等媒体出于对瑞典学院根深蒂固的憎恶,与十八位妇女共谋,联手伪造受害经历,以图搞臭学院和它代表的先进文化(finkul⁃turen)。
不仅如此,弗罗斯滕松还对受害者开火,将她们的证词贬低为“极度的夸张、谎言和诽谤”。又说她们是“恶毒或沮丧的”,个个揣着一颗报复的心。驱使她们说谎的原因一是嫉妒,二是要站到舞台上一举成名的欲望。她说她们想变成歌队里的领唱,军团里的先锋,有些人还对瑞典学院怀着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要破坏稳定,要夺权,要篡位。要变天。”(attdestabilisera,atttamakten,attintaplatserna.Attbytaregim.)
最早揭开“文化人”丑闻的《每日新闻报》青年记者马蒂尔达·古斯塔夫松(MatildaGustavs⁃son)去年年底就此事出版的《俱乐部:一次调查》(Klubben.Enundersökning),已成瑞典的全国畅销书。
2016年,弗罗斯滕松的诗集《歌与规则》(Sångerochformler)获得了北欧地区的文学最高奖——北欧理事会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