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画像

    她是牛津大学首位中文学士，40年代定居中国，与丈夫杨宪益合作翻译了《楚辞》《史记》《儒林外史》《红楼梦》《鲁迅选集》等名著。

    我没有见过她，看相片和郁风先生为她画的彩墨肖像，读她写的“不同于许多的外国友人，我来中国不是为了革命，也不是为了学习中国的经验，而是出于我对杨宪益的爱……”

    2000年初冬，她像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融入大地。

    2019年末的一天，在去阜成门鲁迅书店参加戴乃迭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会的公交车上，闲望一路的人，心想，这一天里，看见的人数不胜数，这一辈子见过的人，更是无以数计，但到最后，能记住几人呢？有的人，尽管憎恶，但在记忆中想抹也抹不掉，而像戴乃迭先生这样美丽又可爱的人，我会欢喜地把他们安放在内心一块开满鲜花、长满绿草的圣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