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赠的藏书里,用毛笔签名的,他是极少一位。他跟别人讲,当年邓拓要求编辑写信不能用蘸水笔,要用毛笔工整地写,还要按正确的格式写,以表尊敬。他的毛笔字就是这样练出来的。一位年轻的副刊作者保留着他的信,说:“那毛笔字,真漂亮!”我也存有他1997年给我写的一幅题字“春天难进”,当时不大明白这四字的含义,他的毛笔字我也说不清宗师书法的哪家哪派,但觉得他的字行笔丰满,但收笔处总带着尖棱的刺。他是红学家,也搞文艺评论,但好像写的更多的是带刺的杂文。
他在自己的杂文自选集序文里说:杂文要与时弊同在,要毕尝人间酸甜苦辣,要有人格,看风使舵写不出有出息的杂文,要写真情,说真话——“爱爱恶恶,了然分明!”像他那样的杂文,现在已经很少能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