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喜欢旅行,据说一年有半年在路上。不过,他的旅行除了见识异地风景外,还多与他的文史研究有关。比如,他对戊戌变法夭折后康有为流亡欧洲的旅迹颇感兴趣,曾寻访过康氏住过的饭店、客居数年的小岛,还计划依据康氏女儿手书《瑞典纪行》的线索再一路寻迹,然后写一本图文对赏的历史游记……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紧张而忙碌。
但他忙而不乱。记得一次文艺部集体出行,在机场候机厅里,同事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忽然发现,李辉独坐一边,带着花镜,埋头专注地看着放在书包上的一叠文稿。平日爱热闹的他此刻神情沉静又安宁。
这就是我印象中的李辉,动静相间,张弛有度,而旅行之于他的写作,就像滚雪球,越走越远,越滚越大。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文化旅人,不宅在他舒适的“看云斋”里,而是不倦地在路上疾走,又不时停下脚步,仰望历史的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