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这个会让我一下子回到青春岁月,它让我想一个典型的镜头,我是1979年走进大学校园的,那个时候哪怕女生约会都会选择一个地点,一个神圣而庄严的地点就是天安门广场,天安门广场还不算,一定要到国旗底下,国旗底下还不算,手里都要拿一本诗集,很有可能是漓江出版社的诗集。有一本书陪伴了我大学岁月,就是《西方爱情诗选》,这个诗选当时印了无数,为了这本诗选我到王府井书店排队最后买到了,这本诗选当时就几毛钱,但是它对我的冲击是极大的,翻开,第一首、第二首就是马克思的,他火辣辣的诗歌,一下子打开了我的青春。
刘硕良先生远不止编了一系列的诗,他的名字和一套丛书联系在一起,那就是诺贝尔文学奖丛书,这个丛书代表的是一个时代的美好。
我一直以为中国的写作者或者阅读者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读外国文学的,还有一类不读外国文学的。再具体一点,中国的写作者们还可以具体分,一类是读诺贝尔文学奖的,还有一类是没有读诺贝尔文学奖的。不能不承认,我们青春时期相当一部分滋养是来自外国文学和诺奖文学的。刘硕良先生那时候经常到所来,他退休之后,还主持了一套世界文学大花园的文丛,我有幸和先生进行很多的交往。他是一个有追求、有创意,关键是内心有光,充满激情的人,而且既是一个思想者,同时也是一个行动者,有什么创意就要付诸实践,这是值得我们学习,也是令我们特别尊敬的地方。这本书信不仅有文史价值,同样也有文化价值,我会认认真真读每一封信,体会它所具有的精神和心灵的意义。
最近我和漓江出版社合作比较多,漓江出版社又呈现这么一种开拓,视野开阔、不断在挖掘选题的这么一个阶段,我觉得有点让我看到了80年代漓江出版社的痕迹,我在此既祝福刘硕良先生,也祝福漓江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