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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8年06月13日 星期三

    馆中置喙

    张瑞田 《 中华读书报 》( 2018年06月13日   03 版)

        一个人有室内与室外两个爱好,这个人就不孤独,也不寂寞。我可以对号入座——在室内读书写作,在室外探险旅行。两个爱好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它们之间有联系,有对应。如同沙漠戈壁上遥相呼应的树,横亘其间的漫长距离,成全了彼此之间的远望与凝视。

     

        读书,读出感受,就有记录的愿望;探险是为了发现,旅行是一种寻找,发现与寻找,容易让激情燃烧,一吐心中块垒,写作派上了用场。《百札馆闲记》收录的55篇文章,是这样产生的,说不上高妙,却能看见真情。

     

        读书益智,不同历史时期的人,不同的事,在不同的书中出现,又经过作者不同的分析,自然会给我们不同的启发。读书人多情善感,也愿意说古论今,臧否人物。阅读,是随笔文章的血脉,阅读的宽窄、长短,左右了随笔文章的成色。读书益智,能读书,会读书,就会有自己的是非观,说长道短,便成常态。

     

        行走,是立体的读书。当我被探险家斯文·赫定迷住,就有“发现”的渴望。发现,是对真相的探求与寻找,总觉得每一次远行,都会有一次刻骨铭心的发现。因此,把一次次远行写成文章,就成了割舍不下的生命渴求。

     

        《百札馆闲记》是我近十年随笔写作的小结。长短不一的55篇文章,记录了近十年的所思所想。历史与现实,文化与文学,思想与艺术,在有的放矢的闲谈中,成为一种认知。尽管认知的程度有深浅之别,高下之分,毕竟是一次真挚的思考,自由的阐发。

     

        百札馆中拜观文人书信,想着文人的抚古与察今,自大与自信,愤懑与忧愁,风华与风流,总觉得有话要说,于是,有了《百札馆三记》。

     

        “读傅记”,是读傅雷书信的启悟。他与友人书,谈天论地,衡文言艺,独有的经历,特殊的识见,为我开启了一扇陌生的窗口,凭槛眺望,思接千载呢。

     

        读傅雷的译作,再读傅雷的书信,感觉殊异。书信中的傅雷特别文人,性情、趣味,涵养、才华,常常勾起我对那个清癯的江南文人的想象。丁香花、细雨、咖啡、莫扎特、法语、烟斗、罗曼·罗兰、傅聪与傅敏……

     

        一个个有着音乐一样节奏的意象,在我的生活中拼接出一幅氤氲迷离的水墨画。

     

        读傅雷,一天天读,一天天记,慢慢成长。

     

        “旧信记”,是读作家旧信的感想。始于少年时代,就把作家当成偶像,因此愿意读书,喜欢看作家的信,一路崇拜。有了收藏意识,就专心积攒作家的旧信,朋友赠送,作家朋友来函,在拍卖行竞买,积少成多,觉得富足。

     

        作家旧信是无形的财富,得闲阅读,既欣赏作家独有的笔墨,也会在作家驰笔行文中有新的发现。作品中的作家、媒体中的作家、书信中的作家,应该是作家三个侧面,试图理解、认识一位作家,这三个侧面缺一不可。

     

        读作家旧信,遇见新“信息”,如作家的观点修正、人物藏否,以及转瞬即逝的伤感,喋喋不休的喜悦,即刻让我振作。这时,写旧信眉批,记录读信的感想,放大作家的这一个侧面,使之产生公共性。

     

        作家旧信,能不能成为文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能不能成为文学研究独立的一部分,想入非非了。

     

        “谈札记”,是我研究手札的点滴结果。临帖是自己的日课,所临的古人的帖,庶几是手札,比之现代书信,手札的形式更为考究,手札的内容更为宽泛,手札的载体——信封、笺纸,更为精美。如果把手札仅仅理解成书信不行,她的确有书信的功能,然而,手札的形式与内容,需要书法、文辞、笺纸、信封同构,当传递世俗信息的第一功能实现后,书法、文辞、笺纸、信封,又同构了手札的审美功能。

     

        读信,要读出天地,谈札,要谈出文化。自觉才疏学浅,激情有了,能力不逮,读傅雷,记旧信,谈手札,难免隔靴搔痒,不抵肯綮,方家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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