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形式上看,《金瓶梅》以日常琐事的片段化叙述和人物对话,替代了《水浒传》的源自史传的宏大叙事的情节结构,也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在这个意义上无妨说,中国的长篇小说是从《金瓶梅》开始的。它对《水浒传》这一类英雄传奇的频繁挪用和戏仿,也应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更有趣也更重要的是,它在自身的叙述当中,以最具体、最鲜活的方式,呈现了从《水浒传》到《金瓶梅》的这一历史转变,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它们之间在内容上你死我活,不共戴天,但在文本上却盘根错节的这一相反相成的复杂关系,又是如何形成的。
《金瓶梅》不仅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而且本身就包含了一个关于小说兴起的叙述。
——长于元明清小说研究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商伟前不久接受媒体采访时对《金瓶梅》有独到、深入的评价(澎湃“上海书评”2017年6月25日,《商伟谈〈金瓶梅〉:定义了晚明时代的百科全书式小说》)。
其实与别的艺术品相比,古籍需要知识密集度最大,不读书而藏书的概率不高。所以这项事业还是读书人的爱好。就价值而言,在古代的时候,古书的价格比现在要贵。比如说地方志会记录当地的藏书家,但是你不会看到藏画家和藏诗家。无论什么艺术品,都需要典籍去印证它的价值。所以,文字的载体书籍,永远高于其它门类。
——当代藏书大家韦力比较古籍与其他古代文化载体时如是说(《晶报》“深港书评”2017年7月8日,《韦力:我已达到乾嘉时代大藏书家的水准》)。
抗战结束后两年出生的许鞍华,拍摄这段港岛的抗战史片断,当中或许亦有一份责任所在。在她的作品序列中,《明月几时有》未必有多么突出,但影片的确为观众揭开了一段陌生却不应忘却的历史,展示了窥见“抗战历史”的另一种视角,而许鞍华则为“革命历史题材主旋律作品”展现了此前少有的一种独特形态,在将“主旋律”电影类型化的大潮流之外,也算某种个人化的创新。
——针对近期热映又不乏争议的抗战题材电影《明月几时有》,评家詹庆生撰文谈及该片导演许鞍华在“主旋律”大潮中的个人化努力(《北京青年报》“文艺评论”2017年7月7日,《这很香港也很许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