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一个任性的“导游”
小说家这个行当,有点像导游,领着大家看风景。比如说,到北京旅游,事先约定要去长城参观。但导游中途变卦,把这一站取消了,截断了游客“乘着叶片往前飞”的夙愿。这恐怕是要闹翻天的。汪曾祺有时就是这么一个导游。他的小说,正如王安忆所说,往往就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地开了头,再“徐徐往下说,从不虚晃一枪,弄得扑朔迷离”。故事淡淡的,但故事的痕迹和味道还是有的。只是有些篇章,故事往前走,走着走着,按常理说,眼看着就要到了A地,但汪曾祺偏偏自作主张,朝B地引了,这就扰乱了读者既定的情绪节奏,心理期待被搁置了,落空了。
(详见3版)
妇女大进军:让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再成虚构!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前一个周末在资本主义国家爆发的“妇女大进军”是一次郁积已久的愤怒的抗议,也是女权主义运动在相对平静的几十年后一次极为有力的集体呐喊。妇女大进军遍及全美五十个州、首都华盛顿特区和波多黎各。在国外,蒙特利尔、多伦多、东京、巴黎、伦敦、柏林、阿姆斯特丹、墨西哥城、曼谷、德里、波哥大、悉尼和开普敦等地也爆发了同样的游行。
(详见4版)
冯其庸:我与刘海粟大师
前前后后跟海老的交往,从1976年“四人帮”垮台开始,一直到他去世,前后快有二十年了。我到他香港住的地方也去过几次,他每次到北京总会要跟我联系,总会要跟我在一起。海老还特别跟我说,朋友交往,要多想人家的好的地方,不要去计较别人对你不好的地方。别人一跟他提他跟徐悲鸿的关系的问题,他都教人家,这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不要去埋怨人家,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他就是一再讲,对别人要多记人家好处,不要去记人家对自己不好的地方。我自己确实深深感觉到,我跟他一二十年的交往,从来没有听到他说一句别人的不好的话,背后批评别人的话从来没有,都是满腔热情地对待别人,也满腔热情地对待生活。
(详见5版)
士唯不可俗——对傅璇琮先生的点滴之忆
傅先生作为一名学者,身处中华书局这一重要出版阵地之中,是名副其实的学术界领导者之一。傅先生对于学术之推动与规划,对于后辈晚生之提携与扶持,终身与之。近三四十年来,似未有过之者,诚如刘宁所说,“傅先生是近三十年来人文学科的总设计师”。昔年读顾颉刚先生致谭其骧信,谈到办《禹贡》半月刊之目的,顾先生说:我们若为自己成名计,自可专做文章,不办刊物;若知天地生才之不易,与国家社会之不爱重人才,而欲弥补这个缺憾,我们便不得不办刊物。我们不能单为自己打算,而要为某一项学术的全部打算。所谓“刊物”,就是出版,其理一也。这句“我们不能单为自己打算,而要为某一项学术的全部打算”,恰可作为傅先生一生事业的传神写照。
(详见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