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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6年11月09日 星期三

    唯恐辜负影响我一生的《少年文艺》。

    祁智:感恩《少年文艺》

    祁智(著名作家) 《 中华读书报 》( 2016年11月09日   08 版)

        我担任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的时候,每拿到新的一期《少年文艺》,总是边读边写,从封面写到封底,拉拉杂杂,随心所欲。然后,把几乎每一页都写有感想的杂志还给主编。主编夸我,说我是最热心、最忠实的读者。

        我这样做,不是要卖弄什么,也不是要行使权利对杂志下点什么指示。我的出发点很单纯,对《少年文艺》怀有感恩之心,因为她改变了我的生活。

        1983年夏天,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南京做中学教师,在阅览室读到《少年文艺》。一年后,我写了一篇散文《四月》,按《少年文艺》上的地址写了信封,放进学校门口的邮筒。没几天,时任小说编辑的刘健屏老师找上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编辑。他说,分拣稿件的老师把《四月》给他了,他看不是小说,转给散文编辑章文焙老师了。再后来,《四月》发表了——这是我第一次发表诗歌之外的作品。再后来,章文焙老师约我写报告文学——这是第一次有杂志向我约稿。再后来,我参加《少年文艺》笔会——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笔会。再后来,《少年文艺》顾宪谟老师想调我——这是第一次有单位要调我。再后来,我从《南京日报》要去另一家报纸,正好刘健屏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事,抢在人家前面把我的档案拿到少儿出版社。再后来,我担任编辑部副主任、副总编辑、社长……

        人的一生最不能用的词是“如果”,因为事已至此,“如果”没用。但是,有时候不免要想到如果。如果阅览室没有《少年文艺》,如果我没投稿,如果刘健屏老师把我的稿件弃之纸篓,如果在我调动的前夜刘健屏老师没有电话,如果……只要有一个如果不成立,那就会是另一条道路。这就是命,“命悬一线”,这一线其实是一条路。

        所以,我感激《少年文艺》。我能为《少年文艺》做什么呢?他们只要提出要求,我都满足。但这是社长的职务行为,与“我”无关。我选择了一种感激的方法,每拿到新的一期,留下密密麻麻的感想。我把我当杂志的自己人,杂志也把我当自己人。我的感想多是兴之所至,并不指望能给杂志带来什么;编辑部的老师每每传阅,只当是热心读者来信,并没有当社长的指示。这是一种很好的状态,不分彼此。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着。

        三十几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去年2月,《少年文艺》主编约我写一篇小说。3月我写了《点火》。她说受篇幅限制,要缩减些。我说你看着办。她说,那我就砍啦。我说你砍吧。她说,小说写的是年底的事,现在才3月,登出来季节不对,等到11月吧。我说你定。她说你在小说前写一段话吧。我说,好。

        《少年文艺》的主编,我经历过顾宪谟老师、章文焙老师、沈飙老师、章红老师……还经历过、经历着很多编辑老师。我和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是努力去做的。我唯恐做不好,辜负影响我一生的《少年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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