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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5年07月29日 星期三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为哈珀·李辩护

    《 中华读书报 》( 2015年07月29日   04 版)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

        读书报记者王胡报道 著名的美国作家乔伊斯·卡罗尔·奥茨(Joyce Carol Oates)不仅多产,也是一个活跃的推特用户,经常就政治和文坛的热点事件发表评论。

        《杀死一只反舌鸟》的作者哈珀·李7月14日出版第二部小说《你去设立守望的》,坊间争议甚大,奥茨女士上周连续发表推文,谈了自己的看法。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话可以视作对李小姐的辩护:

        @Joyce Carol Oates:但是永远不可能出现一部表现美国最严酷现实的超级畅销书——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一心向善的

        @Joyce Carol Oates:幻想总要好过什么都没有。《杀死一只反舌鸟》之所以受人喜爱,是因为它让人民希望出现好转。

        @Joyce Carol Oates:它显示出对作者父亲形象的粉饰(原意),在精明的编辑指导下进行,这是

        @Joyce Carol Oates:一个不同的话题,非文学的和框架外的。就其自身而言,这是一个迷人的故事,充满了各种讽刺,包括

        @Joyce Carol Oates:一个曾经年轻的作者的复仇,其第一部,想必也是讲出了真相的小说被编辑以无法出版(也就是非商业性)而拒绝。

        @Joyce Carol Oates:现在,五十年后,编辑早已入土,作者年近九十,她看着这本曾经被拒绝的小说在万众欢呼的情况下出版。

        @Joyce Carol Oates:哈珀·李由此而来得到了一个非凡的文学生涯:“经典”的首部小说,超级畅销的最后一部小说,两者之间什么都没有。

        @JoyceCarolOates:应该理解作家,他们和其他人一样,也会改变主意。你三十岁时的观点肯定和八十岁时的不同。

        @JoyceCarolOates:最糟糕的年龄歧视认为八九十岁以上的人统统心智不全。举证责任应该由指控者承担。

        @JoyceCarolOates:还没读《守望的》,但觉得它是,或者曾经是作者真诚的处女作,比《反舌鸟》更诚实。为什么不出版?

        @JoyceCarolOates:或许《守望的》是笨拙的小说处女作,且在叙事方面逊于《反舌鸟》,但很多小说/非小说新作同样如此。

        @JoyceCarolOates: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遭到拒绝的第一部小说(显然)是“成熟的[成年的]”小说,而成为畅销书的第二部小说却是不成熟/孩童视角的小说。

        @JoyceCarolOates:哈珀·李的职业生涯与拉尔夫·艾利森有些相似,其《看不见的人》成了畅销书/经典。

        @JoyceCarolOates:与哈珀·李不同,艾利森确曾投身于某种文学生涯,尽管他再也没能发表第二部小说。

        @JoyceCarolOates:早年的成功可以是诅咒,也可以是有待摆脱的负担:诺曼·梅勒是作家第一次成功后英勇坚持

        @JoyceCarolOates:并经历真实的“作家生涯”之兴衰的一个例证——敢于在获得盛赞的第一本小说之后拿出第二本小说,然后第三本,然后第四本。

        @JoyceCarolOates:拥有一个进展缓慢(若非过于缓慢)但稳定的作家生涯在心理上(尽管不是在财政上)相对更为容易。

        @JoyceCarolOates:福克纳早期的几本小说都是“败笔”,这迫使他面对一个更个人化、更深刻和更具悲剧性的题材:南方。

        @JoyceCarolOates:早年的一鸣惊人想必会毁掉福克纳——我们今天甚至不会知道他的名字。失败是其才华之母。

        @JoyceCarolOates:请不要笑,但是:失败给你成长的隐私和空间;一鸣惊人是扑面而来的聚光灯,隐私消失殆尽。

        @JoyceCarolOates:一旦成了超级畅销书的作者,也就成了供人营销的商品。你不想让自己销量暴跌,于是重复同一个套路。

        @JoyceCarolOates:所有出版社都想卖书:它们不是非营利组织,也不是慈善机构。但是,作者如果急于“大卖”,就会妥协。

        @JoyceCarolOates:诺曼·梅勒曾经想象,作家生涯好比职业拳手。你付出一切,被击倒就爬起来。永不放弃。

        @JoyceCarolOates:梅勒对穆罕默德·阿里欣赏有加,不仅是因为那些显而易见的理由,还因为阿里坚持,从不放弃。真正的冠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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