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陈菁霞)“当前的大陆新儒学跟过去的几代新儒学相比,它的兴起有一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过去的三代人都具有悲情意识,是“救亡的儒学”,而今天的大陆新儒学的兴起完全是国力强盛的结果,是所谓“崛起的儒学”。在日前湖北省图书馆“长江讲堂”举行的关于“新儒家与现代性”对话中,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教授何卓恩指出,当代的大陆新儒学跟前面三代新儒学相比,有承接的地方,但也存在某种程度的断裂。
过去的三代都比较强调中华文化血脉的传承,今天的大陆新儒家也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办书院,读经活动,申请将孔子诞辰作为教师节等等,较诸以往,都有非常大的推进。断裂的地方表现在:过去几代的新儒家基本的方向是一方面肯定儒学,另一方面他们对于儒学的继承和发扬有一个方向性的东西,那就是走向现代化,所以他们对现代文化有一种更大的包容感。“这个方面与当代大陆新儒家相比是个突出的特点。但是包括秋风先生在内的大陆新儒家,似乎有一种倾向,就是认为纳新不是主要,凸显文化的主体性才是最重要的,即用中国的思维方式来作为学术思考的一个中心。总之,他们好像对于中国古代的历史解释,比较理想化,对外来文化认可度比较低。”
传统与现代的关系一直是思想史的一个重要课题,当代中国,现代化在发展,儒学也在复兴,这其中,大陆新儒家的兴起也引发诸多争议。华中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黄岭峻说,今天我们关注到新儒家,恰恰是现代性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问题。我们的道德感在降低,相互之间的信任感降低了。所以,我们急需找到某种资源重新建立这种信任关系,但是这种资源很难寻找,特别是在当下的中国。“新儒家是不是能够纠正现代性的某些弊端,我感到怀疑。”黄岭峻指出,中国的传统很多,是不是以儒学为主要内容?对于儒学中的一些糟粕,能否做到冯友兰先生提出的抽象继承?在市场经济的时代,儒学的根基是否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