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舒晋瑜)近几年,贾平凹几乎是每隔一两年就有一部重要的著作出版:《秦腔》(2005年)、《高兴》(2007年)、《古炉》(2011年)、《带灯》(2013年)以及最新推出的《老生》(人民文学出版社),还不包括《天气》《定西笔记》等散文新作和不同版本的选集。贾平凹的创作力何以如此旺盛,引起了评论家的高度关注。12月8日,来自各地的学者齐聚复旦大学,贾平凹的文学生命力成为“贾平凹学术作品研讨会”探讨的主要话题之一。
在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评论家陈思和看来,上世纪50年代出生的一批作家在近十几年达到创作的辉煌,他们像是比赛,不停地拿出自己最有分量、最有实力也最有代表性的作品。而贾平凹的创作道路更为显眼,十多年来他的每一部小说都是有分量的。新世纪以后,贾平凹的作品几乎每一部都换一个新角度,无论是叙事还是对生活的认知都不断变化,每次都能给文学创作带来新意。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杨扬说,从《老生》等作品可以看出贾平凹写作的变化,“跟贾平凹同时代的一些作家,不知道淘汰了多少。贾平凹的创作能够延续到今天,跟他的变化有密切关系。”他进一步强调,这种变化不仅仅存在于贾平凹,也存在于莫言、王安忆等作家,他们的创作跟80年代相比形成了强烈的对照。复旦大学教授张新颖的阅读感觉是,贾平凹的写作每一次都令人意外,而《老生》的冲击更为强烈。“《老生》中,贾平凹变得越来越勇敢,这样一个生命的状态出乎意料。《老生》写得这么勇猛、这么撕心裂肺,表达了生命内核里彻底的疼痛。”张新颖认为,大概很多年以后《老生》里面涉及的问题,我们说起来仍会犹犹豫豫。贾平凹的写作超越了历史,超越了乡土,写《老生》的贾平凹较之以前的写作更尖锐、更勇敢、更年轻。
贾平凹表示,研讨会提出的一些问题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听后确实“猛的惊醒了一下,有些东西朦朦胧胧地能意识到,但是我也说不清,评论家就能给你说清。”贾平凹说:“好多人也问我,你怎么还在写,不停地在写,你从哪有这个劲?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听一些评论家讲了以后,感觉到有好多新的启发,心里有好多冲动,想写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