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的德语和默克尔的俄语

    读书报记者康慨报道 俄国面临西方的制裁，但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相对温和的态度令人关注。在与俄国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关系中，两位领导人的外语背景或许是一个难以忽视的因素。

    德语教师忆普京

    普京高中时代的乌克兰裔德语教师回忆，普京是个“守纪律”的学生，成绩很好。

    以色列《国土报》上周报道，93岁的米娜·尤季茨卡娅·贝利纳生活在特拉维夫，现居在普京赠送的公寓，对当年列宁格勒二八一中学的15岁男生记忆犹新。

    “他很守纪律，不是个话匣子。”尤季茨卡娅·贝利纳告诉以色列新闻网站Ynet，小普京安静，严肃，虽然有时因为摔跤训练而缺课，但在德语课上仍然有问必答。

    尤季茨卡娅·贝利纳1921年生于乌克兰城市梅纳，1973年移民以色列。1990年代后期，她在电视上认出了学生，及至2005年4月普京访以，她便来到特拉维夫的俄国领事馆，请求接见。

    俄国驻以色列大使馆已向Y″“ι证实，他们确曾在耶路撒冷的大卫营酒店会面。尤季茨卡娅·贝利纳先和普京隔着桌子交谈，后来他请她到另一个房间去喝茶。“他边走边告诉我:‘我谢顶了。’我回答:‘我看到了。’”尤季茨卡娅·贝利纳说，此后不久，她收到了礼物，一块刻有文字的手表、普京的自传，以及二选一的特拉维夫的两套公寓。她选了小的那套，因为那儿离汽车站、医务所和市场都比较近。

    她说她不知道普京为什么给她买房子，但她非常感激。

    也通德语的荷兰小说家阿侬·格伦伯格看过报道后，在个人网站上写道，在房子问题上，尤季茨卡娅·贝利纳选小不选大的作法很聪明，“而且，也许可以比较保险地说，普京精于德语对他至关重要。也许他相信，要主宰世界就需要会讲德语。或者当年他受的教育是，读原文的马克思是绝对必要的。”

    秘密警察评默克尔

    不久前，读书报记者在德国记者斯特凡·科内柳斯所著默克尔的官方传记(2013年版英译本)中读到，她在少女时代已熟操俄语，滕普林附近苏军第25装甲师的官兵进城时，“安格拉·卡斯纳「娘家姓]便抓住机会，借占领军练习俄语知识。她或许从母亲赫琳德身上继承了语言天份。赫琳德做过拉丁语和英语教师，却因为嫁给新教牧师，而在民主德国不被允许操习专业。”

    书中又说:“安格拉在校时的俄语和数学成绩无人可以匹敌，十来岁便足以参加全国性的俄语奥林匹克竞赛，而这项赛事是为长她两年的中专生们举办的。虽然年纪小，她还是获选民主德国最佳俄语生的第三名，以前往莫斯科旅行作为奖励，讽刺中的讽刺是，她的第一张披头士唱片是在莫斯科买到的，她后来坦白，自己还被问到对德国统一的看法。这出乎她的意料。两年后，也就是十年级的时候，她赢得了俄语大赛的冠军。事情明摆着，她可以就读高级文法学校，并参加阿比图，即德国的高考。”

    “安格拉·卡斯纳是个优秀的学生，阿比图成绩自然首屈一指。后来，记者埃弗林·罗尔在默克尔的施塔西档案中发现，关于她对俄语语言和文学的态度，写有如下评语:‘虽然安格拉倾向于将苏联的领袖地位看作某种让所有其他社会主义国家都要屈从的独裁，但她对俄语语言和苏联文化是充满热情的。’从本质上说，今天的她仍然适用于同样的评价。”

    2005年，在采访默克尔时，《明镜》周刊问她和普京在一起的时候说不说俄语。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合适的时候——当我的语言能力允许的时候，我会用俄语说几句。但俄国总统的德语讲得太好了，所以我和他讲德语的机会显然多得多。”默克尔答道。

    2007年1月，普京在索契接待来访的默克尔，科妮·保尔格雷夫突然顶开门走了进来，嗅了嗅德国总理，然后坐到她脚边。默克尔一度紧张地用俄语说:“她不会把记者们吃掉吧。”

    科妮是普京的黑色拉布拉多寻回犬。

    当然，不管普京和默克尔用何种语言交流，奥巴马政府想必都能听到。这一点，爱德华·斯诺登知道，普京知道，默克尔后来也知道了。现在全世界人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