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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01月29日 星期三

    喜读王景山《鲁迅书信考释》(增订本)

    袁良骏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01月29日   20 版)

        2013年8月返北京参加社科院文学所建所六十周年纪念会,拿到了景山(王景山先生)赠我的新著《鲁迅书信考释》(增订本),真是又高兴,又佩服!景山已年近九十高龄矣,又贡献出这个“增订本”,真堪称学界楷模。十年前,在收到他赠我的《台港澳暨海外华文作家辞典》时,我曾写了一篇小文《一位老学者的新贡献》(《人民日报·海外版》2004.7.2)表示祝贺,现在则是“新贡献”上又添“新贡献”了。

        说来有幸,当年景山注释鲁迅书信时,我也正在与王瑶、川岛、孙玉石等先生一起注释鲁迅《坟》。这些注释本都成了《鲁迅全集》1981年版的底本。注释中的甘苦真是一言难尽,而景山他们的书信注释更是平地盖楼,毫无依傍,难度更大。结果他们不仅完成了注释任务,而且拿出了新产品《鲁迅书信考释》,为整个鲁迅研究增添了异彩,深为鲁迅研究界朋友所称道。《考释》收文68篇,已相当丰富多彩;而“增订本”又增添了18篇,变成了86篇,更形光彩夺目。仅仅这18篇,便是可以单独成书了。景山自己说:

        “剪辫风波”等四篇仍是书信考释内容;“夜游的恶鸟”等十篇,不属书信考释,但都是曾经引起争论的问题;“编集史料”等四篇则主要是我对史料工作的看法。以上情况不一,但都和史料有关,作为《考释》增订本的下卷,供读者批评指正。(《增订本后记》)

        其实,新增的这18篇文章,大体上可分三类:1)考证,即改据、改释,即景山自己所设的“剪辫风波”等四篇;2)辨析,即景山所说的“夜游的恶鸟”等十篇;3)短论,即景山所说自己“对史料工作的看法”。无论哪一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功力深厚,扎扎实实,言则有据,弹不虚发,发扬了我国历来重视考据、重视功力的“朴学”传统,言之凿凿,不由你不信。这方面的鲁研高手是十年前过世的林辰先生,他的《鲁迅事迹考》(1948)奠定了鲁迅研究考据学的基础。景山的《鲁迅书信考释》则是承上启下之作。在《鲁迅研究史》(陕西人民,1986)中,我曾高度评价过《鲁迅事迹考》。那些评价,都可以用到《鲁迅书信考释》身上。所不同者,林辰先生不苟言笑,而景山先生则比较风趣幽默,特别“夜游的恶鸟”等论辩性文字,文风是相当生动活泼,耐人寻味的。景山是一位著名的杂文家,生动活泼正是不可多得的杂文色彩也。“增订本”表明:考据文字也是照样可以生动活泼、耐人寻味的。

        当然,考证必须首先言必有据,做到无一字无来历,言之凿凿,无庸否定。否则,所谓的生动活泼便失去了依据,变成了插科打诨直至遮丑,那就站不住脚了。我个人粗枝大叶,无资格搞考据。但我对考据工作者充满敬意。对林辰先生、景山先生更是如此。青年鲁迅研究学者中,潜心考据者似乎不多。记得张杰同志曾赠我一本书,走的也正是林辰老和景山的路子,也是值得敬重的。我希望这样扎扎实实的学者,在鲁迅研究界一天天多起来。需要纠正景山一点的是,并非那些理论分析著作才能称“高楼大厦”,考据著作、史料发掘著作只要优秀,都可以成为“高楼大厦”。相反,那些空空洞洞,言之无物,甚至堆砌概念,作吓人状的所谓“理论著作”,根本不成其为什么“高楼大厦”,而只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伪理论、伪高深,必须扔到学术垃圾中去了。

        景山是我的小同乡,山东济宁州人也。不过他是城里的高门上姓,我是乡下的无知草民而已。二十年前与曲阜师大合开“鲁迅与孔子”学术研讨会,会议东道主孔繁今兄弄了一辆小车,送景山“衣不锦而还乡”,我也恭陪末座,到济宁玉堂酱园买了几盒豆腐干,至今仍齿颊留香也。

        《鲁迅书信考释》(增订本),王景山著,文化艺术出版社2013年3月,3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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