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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3年08月07日 星期三

    过得刚好

    《 中华读书报 》( 2013年08月07日   16 版)

        提要:我养了一只蝈蝈,蝈蝈装在葫芦里,叫得很开心。有人指责我,这么狭小的空间,把它放到广阔天地多好。但是放出去它又会被冻死,到底冻死还是关在葫芦里?人活一世很难,我不做这些事有人骂我,做这些事也有人骂我。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和我无关。我一张嘴劝解不了所有的人,小人也要活着,所以我释然了。而且现在岁数也大了,也不像二十来岁三十出头的时候火气那么旺,老去解释,大可不必。人生在世就是让人笑笑,偶尔也笑话笑话别人。

        人生在世就是让人笑笑

        德云社的十几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高能高到顶峰,低能低到谷底,但好就好在,它一直在运动着,没有停下来。2005年,很多人开始知道郭德纲,也有很多人开始骂郭德纲,官司、诽谤、污蔑,谣言满天飞,打开报纸都是骂郭德纲的。那时候我才知道,一个人在铺天盖地的诽谤面前是多么软弱,无法还嘴。后来,我慢慢想通了。

        我养了一只蝈蝈,蝈蝈装在葫芦里,叫得很开心。有人指责我,这么狭小的空间,把它放到广阔天地多好。但是放出去它又会被冻死,到底冻死还是关在葫芦里?人活一世很难,我不做这些事有人骂我,做这些事也有人骂我。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和我无关。我一张嘴劝解不了所有的人,小人也要活着,所以我释然了。而且现在岁数也大了,也不像二十来岁三十出头的时候火气那么旺,老去解释,大可不必。人生在世就是让人笑笑,偶尔也笑话笑话别人。

        世上没有一个人和一种艺术形式被所有人都认可。你演完了大伙都夸你,那就离死不远了。有人从来没听过相声,没看过你的戏,骂你是因为刻板偏见,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作为公众人物,站的位置越高越容易招致骂名,关注你的人越多越容易招来闲话。人往往是骂人骂着玩儿,纯属发泄,不骂你也要骂别人,他不是恨你。往往在微博上骂你的这些人,都是在见到你之后第一个上来合影要签名的。谁人人前不被骂,谁人背后不骂人呢?

        每次点开贴吧,我兴奋异常,哇!终于又看到骂我的美文了,因为我,让许多人爱上了电脑;因为我,让许多人提高了文学修养。幸福啊!人生得一知己尚不容易,何况你与这许多高人共论智商,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

        我说过很多书,唱过很多戏,唱过很多大鼓,写过很多电视剧……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各种故事我说了很多。帝王将相、风流才子也好,家私万贯也好,清官也罢赃官也罢,千百年来这些故事到头来几乎都是不停地反复,宋朝的故事跟明朝的故事是一样的。我不敢说把世事看多透,毕竟岁数还小,但经历的事很多。人是不会变化的,无非就是朝代不一样,年代不一样。都看开了,也就这点儿事。别跟自个儿较真儿。

        我拿相声当命,至今心态平和有时,迷茫中觉得自己曾经是个生活在民国的人。着长衫戴礼帽,丢一大洋走下黄包车。在伙计招呼声中步入酒馆,一壶莲花白配四凉四热,对虾切片炒韭菜宽汁儿拌面。饭罢,走在十字街头斜观霓虹璀璨,一把洋钱扔出,众多乞儿拥上,他们笑我也笑。拐过弯儿进戏楼后台……

        你看郭德纲在台上又说又唱又闹,但是台下我是一个特别无趣的人,我是一个内向的人。我家的二楼是书房,我就愿意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待着,写字、看书、听戏。

        我老说我自己内向,好多人不相信。其实我很愿意踏踏实实地待着,看书、写字、画画、听戏什么的,不愿意跟别人去怎么样。我没有饭局也不愿跟朋友去聚会,这么多年了也没去过夜店,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我其实是一个很乏味的人,伶牙俐齿只是表现在舞台上。就好比一个男的唱青衣,你不能说他台上扮演妇女,台下他也跟妇女似的。台上台下是两回事。

        有人说我变了,其实我原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只不过原来在井里一身泥,有人在井边看我,觉得挺好玩。后来我上来了,洗干净换身衣服开车走了,井边这人说我膨胀了。其实不是我膨胀,是他失落了。

        人生苦短,活一百岁的没有多少人,开心就笑,不开心待会儿再笑。高高兴兴比什么都强,跟谁较劲都是跟自己较劲。今年我四十岁,我很希望一路走下去,到八九十岁我跟于老师还能站在舞台上说相声,这是多么快乐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都老了,我这头发估计也都掉没了,于谦老师也是一脑袋白头发,白头发烫成卷儿,跟喜羊羊似的。大幕拉开,两个老人相扶着走到台上来,那心情得多好啊。

        有人夸我说得好,我不承认,最多算是“朱砂没有,红土为贵”。我拿相声当命,所以至今心态很平和。艺术圈名利心挺重,但真成角儿极难!三分能耐,六分运气,一分贵人扶持。正所谓时也、运也、命也!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相声演员。我没有那么伟大崇高,没想过用一己之力拯救整个颓废的相声行业。我不是艺术家,我振兴不了相声,那是全世界说相声者共同的事业,我充其量就是震动,还是手机搁桌子上那种。当然,我也没有那么低级下流,无非是凭良心做事、吃饭。我不欺负别人,只想努力谋求一个生存空间,说好相声。

        我与于谦

        我总在舞台上说,于老师有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吃喝抽烫艺术家,这是真事。他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喜欢玩葫芦、核桃、手串,养马、鸟、狗、猴、蝈蝈等,他在大兴做了一个宠物园。他唯一的人生乐趣就是玩,说相声也是为了好玩。

        于谦师哥是这个行业里不可多见的捧哏奇才。而且这个人很可爱,他的全部精力就是体现在一个玩儿上,他说相声也是。他有一半是为了自己开心,台下也总是没溜儿地耍闹。有的时候比如说说话我多多少少还要顾及下场合、时间,合适不合适;于老师不会,此时此刻这个话不说出来就得死。他不管你多大领导,他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他要不说出来,他活不了:他的人生很快乐,也很单纯,这也是他对相声的理解。在现如今这个年龄的相声艺人里边,出其右者,不好找,所以说在相声舞台上,谦哥跟我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钩心斗角,台上台下都能玩到一块儿去,这个很难得,我很知足。这些年我们没有红过脸,为了艺术也没有,艺术上于老师很迁就我。

        我是在1998年认识于谦老师的,有朋友介绍,这是于谦,北京著名相声演员。当时我是大三———刚到大兴三年。那时候于老师还年轻,头发烫得很好看。熟悉于老师的人都知道,于老师有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后来,我们没怎么联系,直到他们团里缺人找我帮忙,我们搭档说相声,辗转于北京郊区,我们成了相声界的郊县天王。在台上的合作,让我感到特别惊喜。我从小学相声,跟很多捧哏演员合作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特点,但是他让我特别满意,挑不出毛病。时至今日,我也跟于老师说:您这样的不好找,尺寸、劲头、火候都特别好,而且跟我特别默契。他一看就是从小学相声的人,懂相声的人,我说一句话,他能知道我准备说什么。

        后来于老师经常去德云社演出的小剧场玩,特别开心,所以就加入了德云社,我们一直搭档。走的江湖路花的朋友钱,一路玩意儿惊动一路主顾,一路宴席款待一路宾朋,一路走过来到2005年,北京德云社终于熬出来了。但是从此以后好像跟同行的关系就不是特别好了,这时,我才体会到“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的含义。主流相声界并不是因为失败了而烦恼,而是因为失败后找不到借口而烦恼。灭高人有罪,我服高人。你若真比我强,在台上在业务上在专业上打败了我,我认赌服输。跟狮子打架最次也得是藏獒,这一点让我很遗憾。

        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嫉是庸才。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风里雨里这么多年走过来,感谢于谦老师对我的帮助。老话儿说得好,要想成功需要的是朋友,要想巨大的成功,需要的是敌人。感谢中国相声界对我们所做的一切。自从有了北京德云社,主流相声界有了婴儿般的睡眠,睡着睡着就哭醒了。

        停滞的不是相声,是演员

        大收藏家张伯驹说过,“不知旧物则不可言新”。其实我们并没有别的诀窍,关键就是我们继承了传统。从清朝末年开始,我们的前辈把中国语言里搞笑的技巧提炼出来了,伸袖就穿,拿过来就能用。这些东西你放在边上不用,非要去做一些无谓的创新,那就是失败。

        《西征梦》那个段子说出来之后,别人夸我们,说这新节目真好!什么新节目,一百年前就有了。当时是说一人做了一个梦,梦见去见西太后了,派兵去打太平天国。事隔不久就改了,改去见袁大总统,派兵去打其他军阀。

        这个说明了什么呢?为什么不接着说西太后呢?他知道离观众远了。我们现在改去见布什了,组建一维和部队,你看这三个用的其实是一个故事框架,主体包袱的结构、人物的性格都没有变化,但是你说布什,就是比说西太后有效果,能接受。这就是传统相声与时俱进的地方。

        我们是踩着前辈的经验往前走的,这些都是老先生们留给我们的经验之谈。从清末到解放初期,这些个经验养活了数代相声艺人和他们的家人。我们无非就是照方抓药。只是好多人看不出来它是宝贝而已。

        现在的相声界好比一溜饭馆儿,有的做川菜,有的做鲁菜,有的做家常菜。每种菜都有人去吃,但是你说川菜什么时候都合适吗?早上七点起来,不吃豆浆油条,弄几盘鱼香肉丝,几盘麻辣肉搁那儿,估计谁也咽不下去。晚上临睡觉前,炖一锅东坡肘子,也不合适。这个东西好与坏、对与错,还是得观众说了算。我不能说谁谁谁做得不对,这样也不合适。就事论事,我们

        这么做观众还挺喜欢,我们也没有走太多弯路。

        相声本来就不应该分传统相声和新相声,分是一个错误。它不是馒头,那个馒头是去年的,这个馒头是今天的。相声就是相声,有人跟我抬过杠说,某年某月某一天,这之前是传统相声,这之后就是新相声。艺术这个东西怎么可能用某个日子划个新旧的界限呢,它原本就是与时俱进的。传统相声没有一天是停滞不前的,否则它活不下来,一听到重样的,观众转身就走了,你上哪儿挣钱去啊。传统相声无时无刻不在向前推进,从没有停止过。停滞的不是相声,是演员!

        相声这门艺术永远也不会没落。不管什么身份的人,他都需要快乐。相声就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可能我这觉悟也没那么高,我一直说,我的相声就是一种娱乐,我没有说歌颂什么社会现象,表扬什么好人好事,如果说您从我的作品里能体会到什么,比如今天说了一鸡贼(北方话,贪小便宜的人),我不能跟他学;或者说了一人,特次(北方话,很差劲的意思),我舅舅那儿子就这样,我可不能跟他一样。这些您悟出来了,那是在您自己,我不能强加给您。

        我们下午两点开演,有的观众早上五点半就到了,他头天晚上睡洗浴中心,早起跑到卖票的地方排头一个,为了抢那个好座,他这么折腾是为了上我这儿来受教育吗?他是为了开心,而且现在这样的开心还不好找。不是说我们艺术有多高,我到现在也不承认我有多大能耐。如果倒退些年,老先生都健在的话,没有春晚,没有相声大赛,都在剧场里吃饭,我充其量也就是中等吧!我很清楚地认识这一点,没有那么伟大和崇高。

        读书

        我喜欢看书,最喜欢的是中国古典文学,包括《清史稿》《二十四史》等书。我对明史特别感兴趣,少年时期,在我学评书的时候,《明英烈》和《燕王扫北》都是我特别喜欢的故事。开始只是接触民间艺人的传本,后来读了些个野史,再到后来就想知道知道野史和正史之间的区别,看看言官们写的啊、史官们所记载的事和民间传说的到底有多大的不同,或者也看看不同的人的出发点究竟不同在哪里,所以呢,在《二十四史》里边比较偏重于喜欢《明史》。也看了很多有关明朝的野史、民间笔记等,越来越觉得这里边好玩。它整个的故事戏剧性也强一些,另外揭露人性的东西也比较深刻。还有一个小原因可能也是因为跟明朝的文化啊、服装啊这方面有关系,因为搞了很多年的传统艺术,戏曲的服装啊舞台上的东西,很多都是袭的明制。

        我看史为了丰富自己的头脑,会让我了解人生是怎么回事,我在考虑朱元璋为什么建国之后杀这么多人,我在想燕王朱棣怎么一步一步坐到皇位的。其实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的很多故事是反复的,只不过演员的名字不一样,但是故事是差不多的。一部分是个人爱好,一部分也是为了工作,节目里面会涉及这些。另外你要说书的话,必须跳到故事以外你才能看清沙盘里面的人物。

        最近刚看完一套清代的笔记,很多民间的笔记、野史,我愿意拿它对着正史来看一看,看看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角度阐述同一件事情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在文章里骂这个人是因为什么?他在文章里夸这个人,是因为什么?其实不一定是对方真的错了,有可能他们祖上有仇。

        夜读乾隆御批,颇有感慨。安徽巡抚书麟向朝廷荐举二人,均平庸之辈。乾隆批:识人用人之道最难,岂可一言以尽之?叹口气,皇上也不易。用人是重操守还是重才干?康熙重操守,雍正重才干,乾隆想兼得,结果培养了个和大人。看来当皇上和说相声都挺难。唉,哪儿的事啊!

        夜难成寐,翻看南唐旧史,不禁为后主李煜唏嘘。这个生于乞巧逝于乞巧的人,注定与情有关。历史真没溜儿,偏偏让一个风华绝代的才子去执掌江山,玩笑开大了。开宝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宋军破城,李煜奉表出降,南唐亡。世间少了一位君主,天下却多了一代词宗。我很感慨。涂鸦数语,是以为祭。

        摘下王冠的那一刻,你心中是怎样的凄楚。金陵城破,肉袒出降的时候,你是否埋怨上天的糊涂。三千里江山融入大宋的国土,五百万臣民都在赵字下面匍匐。别了南唐,别了后主。

        任你风花雪月,任你梅兰菊竹。大周后的琵琶蒙上了尘土,小周后的金缕鞋也被踩碎了明珠。脱下五爪龙的依然是李煜,冒雨乘舟泪洒姑苏的却不再是帝主。明德楼下,纱帽白衫龙颜垂地的时候,可曾想起林仁肇和潘佑?独上西楼,泪撇清秋,盼小周后出宫时你又可曾怒吼?做个才子真绝代,可惜,执掌乾坤叱咤风云需要的是另一种风骨。上天多少有些垂佑“熙陵幸小周后图”的迷失,也算权且遮羞。美妙的词引来无限的苦,牵机药到底是怎样的毒?再别南唐,再别后主。

        小楼昨夜又东风,风中听到你在说:好苦。

        别了,后主。

        夜读明史,感慨非常。抗清名将卢象升,孝着甲下服父丧,中四矢三箭殉国,清帝追谥“忠肃”。黄道周抗清死节,头断身不倒,乾隆赞其一代完人!史可法死守扬州与城同休,清廷追谥“忠正”。洪承畴两次降清忠心效力,为清朝立下大功,却被大清编入《贰臣传》。可见叛徒难当,自己人痛恨,敌人也不会拿你当亲人。

        读《东坡志林》:人生耐贫贱易,耐富贵难;安勤苦易,安闲散难;忍痛易,忍痒难。能耐富贵,安闲散,忍痒者,必有道之士也。掩卷长叹,苏轼先生高人也!奈何能如此者,观遍古今寥寥无几。也只好求个良心管我,留些余地处人。万里江山鸿爪遍,一天风月马蹄宽。

        读李煜诗词、看《铁冠图》、听京韵《建文出家》,不禁为三亡国帝扼腕。可叹的是建文帝,叔侄争权落得焚宫落发。逃离南京倒也给郑和找了份工作。可悲的是崇祯帝,继位接手便是烂摊子,明亡于臣而非亡于君也。可惜的是南唐后主,多才重情词传万代。为小周后死于牵机药,以满腔心血浇灌了那朵黑色曼陀罗。

        明朝万历年间,日本名将丰臣秀吉发重兵攻占朝鲜。明廷发兵两次,以十一万兵力击溃日军四十万,解救了朝鲜。奠定东亚三百年格局,推迟日本侵华野心。明史称:东洋之捷,万世大功。后韩日两国都拍了此题材影视剧,战败方日本正视历史崇拜大明,韩方歌颂自己神勇卫国,并贬低明将。窥一斑可知蛮夷之性也。

        杜甫的爷爷杜审言临死前对同事们说:“吾在,久压公等。今且死,但恨不见替人。”哈,有个性。

        读《水浒传》,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宋徽宗和高俅。我其实很同情宋徽宗,历史太会开玩笑,这人除了不会当皇上其他全会。他的艺术感觉迄今都令人叹为观止,可惜老天让他做了皇上,书生误国不是戏言。高俅了不起,以专业地痞流氓的身份混到京营殿帅。能够利用自己的长处为自己铺路,他的人际交往,处事手段,时至今日来看也不得不承认高先生很厉害。

        读史有感:秦始皇的江山,竟然毁在太监赵高手里。太监蔡伦侍奉过四帝二后,害了不少人,顺便还造了纸。唐明皇与儿媳妇的爱情是由太监高力士撮合,走到马嵬坡时也是高力士勒死的杨贵妃。童贯是历史上掌握兵权最大的太监,大明的王振、刘瑾、魏忠贤更相当于皇上亲爹。贵而不显华而不炫方为正道,可惜了。

        夜读《王文成公全书》,感慨颇多,王阳明先生真乃有明一代大贤也。心学四诀:“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四诀之内,妙趣无穷。另,先生倡“君子之学,唯求其是”,这“求是”二字,颇堪咀嚼。“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先生大爱也。

        大清二百六十九年天下。兴于摄政王(顺治叔父多尔衮),亡于摄政王(溥仪生父载沣)。由福建人洪承畴助顺治入关,由福建人郑孝胥助博仪出关。可见冥冥中自有定数,天意难违。读《墨子·天志上》,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赃,必得罚。有人说人定胜天,我只能说人傻不能复生。

        (本文摘自《过得刚好》,郭德刚著,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3年6月第一版,定价:3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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