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多女作家爱申明:“我不是一个女性主义者”,我有时就想为什么女作家们会有这么强烈的不安全感。我个人对女性意识的认识也有一个变化过程:80年代中期我也曾避免强调自己是女诗人。总说自己首先是个作家,然后才是女作家。因为在中国,女性主义是不讨好的,不管男女性都不认可它。我们都会怕归类到不被认可的群体。事实上我们越这样说,越证明我们是女作家、女艺术家。我们越说得振振有词越暴露出我们对自我身份的焦虑。因为男性不会也不必这样说。所以现在我无所谓了,觉得女性主义也是一种思考的视点。
——诗人翟永明最近接受采访时谈到“女性主义”、“女性意识”话题,如是说(《新京报》书评周刊2013年3月9日,《两代女诗人的成长与觉醒》)。
从文学价值来看,我认为现在对木心的评价是过高的。……木心的文字当然没有“衔接古今”这么高的地位。“文学”有其自身的要求,“语言”不过是“文学”的直接呈现形式。语言的表现力固然重要,但语言结构、叙事结构和意义体系之间的关系,是文学评价的重要尺度。木心是画家出身,人文素养和文史哲功底不错,但这和文学没有必然的关系,不能说人文素养好,文学创作就一定很好。
——面对近年的“木心热”,评论家张柠提出自己的看法(《羊城晚报》2013年3月10日,《木心:被高估的文学大师——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柠专访》)。
中国讲《周易》的人多半在哲学系。……现在,我们不但有了宗教系,而且哲学系越来越像宗教系。凡是鼓吹立教,以最空洞之说教干涉最实际之政治者,多半在哲学系。……研究哲学,甭管中哲西哲,土的洋的,土洋结合的,归根结底,不是要做哲学史,而是要创作中国自己的哲学,特有中国士人传统的哲学。创造的资源是什么?只能是咱们中国自己的资源。难怪有人说,他是学儒、释、道专业的,宗教就是最高哲学。
——学者李零在其新著《死生有命 富贵在天》的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版序言中,对《周易》和中国哲学有如上表达(《文景》2013年1、2期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