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说在《牛鬼蛇神》里壮着胆子放进很多个人思索

    本报讯（记者 丁杨）“两年内我还会写出两部长篇。”已淡出文坛20年、上世纪80年代以先锋文学成名的作家马原，日前在其长篇新作《牛鬼蛇神》发布会上对自己目前的写作状态很有信心，“我从1971年写小说写到1991年，后来我的健康出了问题。我对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也没有把握，我想再写20年。”马原此番推出《牛鬼蛇神》似在消解他10年前曾发出的“小说已死”危言，这部长篇凝聚了他20年来的人生阅历、精神脉络和对人与自然、与宗教的种种关系的思考。

    故事从“文革”时两位充满热血激情的外地少年“大串联”到北京邂逅并相知写起，时间跨度从“文革”时期直到当下，地域范围则沿着北京、海南、拉萨、上海的轨迹，两个人的人生在这样的时空设置中颠沛起伏。他们的遭遇与不同年代的社会大背景有关，与个性和命运有关，也与各自思维方式、精神世界有关。“在文本上别开生面，给我带来秘密而持久的感动。”和马原同为当年先锋文学主将的作家格非这样说。马原并不认同外界对这部作品是“文革”题材小说的评价，“这不是简单的‘文革’小说，这是一本从我个人立场来写人，写人与神和鬼的关系的小说”，他谈到老友格非对他重拾小说写作的鼓励，“前年我和格非聊天，他鼓励我写小说，说我的写作会有全新的气象和面貌。”

    在《牛鬼蛇神》中，除多条线索交织、时间走向打乱这些马原并不陌生的准“先锋”色彩写作之外，这部作品有个流畅、有悬念甚至充满神秘意味的故事。特别之处在于，每个章节最后部分都是看似与情节无关，涉及哲学、宗教、思想、生死等抽象主题的探讨论述，这个部分就一部长篇小说而言是否嫌突兀？“我本来最恨在小说里谈哲学做深刻状，但这一次也是在格非的鼓励下，我壮着胆子把这些年我的很多个人思索放到小说里。”马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