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在皇家大饭店和国展中心过了一个又一个和儿童书籍有关的狂欢节,这套书系里恰恰有我一本书,以前都是为别人祝贺,今天也有点自荐的意味了,我的书叫《偶然的风景》。之所以加盟这套书,本身是因为我和秋林几十年的私交。我理解的“后儿童文学”有两层意义,一个是生理意义上的后儿童时代,一个是文学意义上的后文学时代。
按照我的理解,包括海飞在内的我们这辈人还处于后儿童时代,这是一个漫长的历程,儿童时代是我们最快乐、最幸福、最充满幻想、又很郁闷、被爸爸妈妈管束得很无奈的时候,之后就进入我们漫长的后儿童时代。具体来讲,后儿童时代是高中生时代,我们都经历过反叛期、困惑期,有时候精力过盛了,男孩子打打架、午夜12点还去打篮球也是常有的事儿。
在我的成长中,这些都属于后儿童时代。作为一个儿童文学的爱好者、写作者和出版者,我们见证了中国儿童文学出版的黄金期,虽然我赶上了“文革”的痛苦时代,但我们也赶上了中国儿童文学蓬勃发展的好机遇。80后们不知道,我们在儿童时代、在精神匮乏的情况下是如何阅读的,我和陈凯歌等伙伴去图书馆偷书,之后被领导发现全部烧掉,说是“封资修”的东西。在精神极度匮乏的时候,那时人对文学的饥渴度是现代人不可思议的。
现在物质和精神都极大丰富了,原来我们赴宴是一件隆重幸福的事儿,现在也许就是一个“甜蜜的负担”了。我们现在面临多种精神产品的选择,即使物质极大丰盛的时候,我对精神产品的选择依然挑剔,这个时代和我们的经济状况一样,一定要在不断地发展。我觉得这个时代我们在谈文学、谈精神、谈引领,作家的作为是非常有必要的。秋林做的事情非常有前瞻意义,在距离二十一世纪还很遥远的时候,他就把出版社定为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了。我们亲历过饥渴与拘束,我们也享受着丰富和发展。在这样的文学背景下,在这样的出版形势下,我们来谈这个话题,作为一个作家,我觉得我们肩负的责任更加重大。这是为我们的后儿童、为我们每个公民做出自己的努力,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