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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0年11月24日 星期三

    爱炫耀的人不会算计

    《 中华读书报 》( 2010年11月24日   16 版)

    攀比,一个噩梦而已

        我们谈到的第二个障碍就是攀比。同侪造成的压力、文化背景以及“合理的生活水平”——不管你怎么看,我们都需要来自群体和家庭的认同。对被认同和被尊敬的渴望驱使我们做出一些十分疯狂的事情。我们所做的自相矛盾的蠢事之一就是买下我们根本负担不起的垃圾以便在人群中显示我们的富有,但却将自己的财务状况毁于一旦。汤姆·斯坦利(Tom Stanley)博士在20世纪90年代写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邻家的百万富翁》(The Millionaire Next Door)。他在书中对美国的百万富翁作了研究。要记住,如果你想变得既不胖又有肌肉,你就得去研究那些既不胖又有肌肉的人的生活习惯;如果你想变得富有,你就应该学习富人的习惯和价值观。在对百万富翁进行的研究中,斯坦利发现,他们的习惯和价值观并不像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我们一想到百万富翁,就会联想到豪宅、新车、华服。斯坦利发现其实大多数百万富翁并没有这些东西。他发现通常百万富翁都住在中等档次的房子里,开着一辆用过两年或者更长时间的车款已付清的汽车,也在沃尔玛买牛仔裤。简而言之,斯坦利发现百万富翁有更强的意愿去实现财务安全的目标,而不是获得家人和朋友的认同。他们根本不需要凭借物质来赢得别人的肯定和尊敬。

        看一看斯坦利的调查结果并与肯和巴比的生活规划作比较,我们就能断定肯和巴比一定会偏离正确的方向,走向失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他们这样的人来我们的办公室进行理财咨询。去年来我这里的是鲍勃和他的妻子萨拉。鲍勃和萨拉在过去7年里每年赚93000美元。现在他们都有什么呢?一所价值400000美元的住房,他们在这上面还欠着390000万美元,其中包括一笔用于装修的住房权益贷款。他们还有两笔金额为30000美元的汽车租赁贷款以及一笔52000美元的信用卡欠款。但他们时常享受舒适的旅行,穿着最流行的时装。他们10年前所贷的25000美元的助学贷款至今没有还清,因为他们没钱还。值得表扬的是,他们还有2000美元的储蓄和401(k)账户里的18000美元。这类人的净资产为负,但是他们看上去过得不错。他们的美好生活给鲍勃的母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萨拉的哥哥则经常跑到他们家借钱,因为他们“显然过得很好”。他们身上显示出一派美国梦的完美景象,但其实那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隐藏在他们的时髦发型、法式指甲背后的,是深深的绝望、麻木、正在破裂的婚姻和他们对自己的厌恶。

        这或许就是我们把获得财务健康比做减肥的原因之一。如果你的身体状况堪比鲍勃和萨拉的财务状况,那么人人都会认为,500磅的体重实在是太胖了。你的问题在家人、朋友、陌生人,甚至你自己面前清晰可见。鲍勃和萨拉有别于你的地方在于,他们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秘密的真相绝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么酷。他们濒临破产、极度绝望,却没有人知道。不仅没有人知道,大家反而对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信以为真。所以当我的理财顾问提出建议,让他们面对现实,解决负债问题的时候,他们产生了非常大的抵触情绪。事实就是,鲍勃和萨拉已经破产了。他们需要还掉汽车,卖掉房子。

        产生抵触情绪很正常。第一,我们当然喜欢漂亮的房子和汽车,卖掉它们会让人感到难过。第二,我们不想向所有人承认我们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欺骗。但是,当你没钱却靠大量负债去疯狂购物的时候,你就是一个金融骗子。来自于同一阶层其他人的压力非常大。对朋友或家人说“我们的财务每况愈下”这句话是很令人痛苦的一件事。“我们要取消这次旅行或晚餐,因为那不在我们的预算之中。”这样的话有些人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展现自己真实的生活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们喜欢被人认同,喜欢被人尊敬。换句话说,这是拒绝面对现实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希望得到别人的羡慕很正常。问题是别人对你的羡慕会变成毒品。很多人沉溺于被人羡慕的感觉之中无法自拔,正是这种沉迷毁掉了他们的财富和财务健康。

        想获得财务上的突破,你就必须作出彻底的改变,包括不再为得到别人的认同而超前消费。萨拉的财务突破口在于她的家庭。她出生在一个殷实的中产家庭,家族习惯是在圣诞节给每一位家庭成员送一份圣诞礼物。仅她娘家这边就有20个侄子侄女和12个大人的礼物要买,预算非常惊人。萨拉在感恩节时宣布这一年的圣诞节礼物被取消了,因为她和鲍勃负担不起,这番话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些人可能会笑,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嘛。不过在萨拉家里,这的确是件大事!送礼物已成惯例!她妈妈和两个嫂子非常光火。那是一个没有感恩的感恩节,但是萨拉坚持她的立场:“再不会有礼物了。”

        萨拉拥有社会学硕士学位,所以她很有主见。她知道家里已被她掀起了轩然大波,她也知道她将会失去别人的认同、羡慕和尊敬。萨拉后来说,当时她很清楚自己说那番话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财务上来说,她做的都是正确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来自于家族传统的压力使她在宣布决定的前一天晚上整夜无眠。她告诉我:“当我躺在黑暗中的时候,我非常害怕,就像一个12岁的小女孩那般渴望得到父亲的安慰。”这在别人眼中可能是小事一桩,但对萨拉来说,能够提起勇气当众宣布那番话就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就在那个感恩节,她下定决心执行金钱颠覆计划,她再也不会被来自别人的压力困扰了。

        理财实例

        我们的金钱颠覆计划开始于2008年3月,当时正在度假的我们买到一本戴夫的书。在我们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把前言部分大声读给丈夫听,他很感兴趣,让我继续往下念。4个小时后,我声音嘶哑、疲惫不堪,但是一直坚持念到车子开到家!金钱颠覆计划使我们着迷,也使我们深受鼓舞。那感觉就像我们整个生活都被照亮了!

        那天晚上,我们把所有的账单整理出来,将我们所有的欠款列成一个清单。然后我们作了预算。这花了我们不少时间,但是我们从此向债务宣战了!我们设定了及时还清所有欠款的目标,以此作为对即将到来的重大事件的献礼:我们的结婚15周年纪念和达林的40岁生日。距离这个时间还不到一年,及时还清所有债务似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过去一直为车贷和信用卡还款——我们从来没有摆脱过债务!我们从不讨论钱的问题,因为每次讨论总是以争吵或伤害而告终。我们总是假装我们的个人财务问题并不存在。

        我们狂热地实施着新的计划,再也顾不得回忆过去。我们还清了在一张张信用卡上的欠款,又把欠款已还清的卡一张张销毁。最重要的是,我们在金钱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我们在10个月内还清了58000美元的欠款,还存下了18000美元的应急基金!我们教3个孩子储蓄并合理花钱。他们知道了信用卡的危险性,还学会了在买东西时货比三家。

        我们对我们的财务未来不仅充满信心,而且满怀兴奋,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强烈。我们心理上和精神上难以言表的重负被一扫而光。我们已经完全颠覆了金钱!

        克里斯汀·施米特(39岁,家庭主妇)

        达林·施米特(40岁,会计师)

        每个人都有像萨拉那样的弱点。它可能是表现在你经营失败从而必须停业的三代传承的家族企业上。可能是你买衣服的嗜好,可能是车,可能是游艇,也可能是你给已成年孩子的礼物体现出那种弱点。除非你已经下定决心执行金钱颠覆计划,否则你还会花钱去向别人炫耀。在你真正实施金钱颠覆计划并获得财务健康之前,你必须改变这一切。《圣经》中说:“虔诚加上知足的心就是巨大的收获了。”正在执行金钱颠覆计划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而且也知道如果任由其继续发展,它一定会变成一种致命的伤害。是什么令你为别人的钦羡而发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你愿意放弃这种感觉吗?你只有意识到自己在理财方面的弱点,才能避免愚蠢的理财决策。

        我的弱点体现在汽车上。26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白手起家成为百万富翁,当时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买一辆捷豹。我“需要”一辆捷豹。我需要人们对我的成功刮目相看,需要家人对我的能力颔首称赞。我渴望被尊敬,肤浅地相信我所开的车能够给我带来这些。上帝用这辆车给了我一个教训,让我知道该如何在来自他人的压力下下定决心实行金钱颠覆计划。

    戒掉过度消费的毒瘾

        在我濒临破产,即将失去一切的时候,我向不同的、更容易批准贷款的银行再融资,希望能够保住我的捷豹。我甚至去找一位好朋友跟我在贷款协议上共同署名以留住这辆满载我梦想的车。我负担不起车的保养费用,所以车的性能开始恶化。它跑得很慢而且很不稳定,但是我依然深爱着它,执著地坚持着。在破产的那一年里,我们非常穷,我们家甚至还被停电两天。我经常在想,当电力公司的人站在停着捷豹的车道旁边拉下电闸的时候,他是怎样想的。这真是令人难堪。车的状况还在继续恶化,油底壳上的主水封出现了裂缝。它导致汽油从发动机的后面漏到消音器上并烧起来。汽油燃烧时冒起浓浓的烟,无论我到哪里,在我的车后都拖着一道几英里长的烟雾屏障。车的修理费是1700美元,可是我有好几个月都没见过1700美元的余钱了,所以我只好继续驾驶我的“詹姆斯·邦德牌”烟幕车。终于,我的朋友厌倦了偿还那笔与我共同署名的汽车贷款,他委婉地建议我卖掉汽车。我冲他发了火,他怎么能说让我卖掉汽车的话!随后他不再还款了。银行也有些强硬地建议我卖掉车,否则就要收回它。我一拖再拖,终于不得不在一个星期四的早上卖掉了我的捷豹,因为银行向我明确表示将在星期五把它拖走。尽管后来我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还清了欠银行和朋友的债务,但是整个过程真的让人感到耻辱。我太固执了,太在意那辆车在我生命中所代表的意义,结果导致我遭受了很多原本可以避免的损失。

        关于你如何在克服弱点之后恢复,我还要提供一个有趣的后记:当我醒悟过来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的时候,我对自己厌恶至极,发誓要戒掉我的毒瘾:汽车。我开始节制,只要金钱颠覆计划能够不断取得成功,我并不在乎开什么样的车,也不在乎车的外观如何。很快,15年过去了。我们又变得富有了,我决定换一辆车。我一直在找用过一年或两年的二手车,一直坚持付现金。我只是想买辆车,并不在意它的品牌。也许我会买一辆梅赛德斯或是雷克萨斯,但最重要的是它一定要是够便宜。一个在汽车交易市场工作的朋友打电话给我,向我推荐了一辆捷豹。于是,在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以后,当汽车不再是我获取别人认同的工具时,上帝又将一辆捷豹带回到我的身边。他归还了我曾经失去的爱车,但仅限于此,因为这辆车不再是我心目中神圣的偶像。据说上帝也不喜欢人类在生活中信仰其他神明。

        理财实例

        回顾过往,我们就是所谓的那种典型的美国家庭:收入不错,有很多玩物,在债务中无法自拔。我们经常跟自己说,我们应该买辆新车,我们需要房子来安家,以节省每月的租房支出。

        一天,工作中的一位朋友谈起了戴夫·拉姆齐,我被吸引了,买了本他的书来看。我们受到了鼓舞,因为我们看到那些比我们收入少得多的人都摆脱了债务——那正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目标。

        建立预算是我们要优先考虑的事,但首先我们必须克服我们固有的思维方式,即我们“需要”某些东西来取悦自己。我们不用放弃太多就能偿还我们的债务,我们只要将我们已经拥有的东西重新利用就可以。

        变化之大令人吃惊。妻子不再为买衣服的大量开销而内疚。我也可以在每月月底付账单的时候放松心情,因为我知道我的支票账户里还有结余。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们现在时常探讨我们的财务问题,而不是为了钱而争吵。我们现在有能力为退休后的生活储蓄,而且知道假如我们当中一个人发生任何意外,那么另一个人将有能力照顾自己,而不会有债务负担。

        我和妻子在2004年1月完全摆脱了债务,我们现在的生活非常舒适。

        布赖恩·麦金利(36岁,医疗机构采购代表)

        塔米·麦金利(33岁,农业经济学家)

        所以,或许有一天,萨拉和鲍勃将能够用现金支付全家人的一次圣诞旅行的费用。在执行过金钱颠覆计划后,他们将有能力用现金支付类似的大事件所需的费用,而不会影响到财务状况。他们可以通过这次旅行来纪念那个有重大意义的感恩节,那个萨拉下定决心执行金钱颠覆计划且迫切需要家人支持的感恩节。生活质量的改变使萨拉和鲍勃明白,如果他们能够坚持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那么以后他们就能获得与众不同的生活。

        (本文摘自《改变你一生的理财习惯》,[美]戴夫·拉姆齐著,李莉译,中信出版社2010年10月第一版,定价:3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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