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奥运会成为竞技盛会以来,诗歌和体育就一直联系在一起。从古希腊抒情诗人品达的颂歌算起,我们经常在文学作品中找到与投掷、球类等项目相关的创作。单从与冰雪运动相关的英语诗歌来看,萨拉·朱厄特创作的滑雪诗歌、詹姆斯·格雷姆的冰壶诗歌以及威廉·华兹华斯记录的滑冰都与冬季奥运会的热门项目相关。
朱厄特谈滑雪:培养毅力
在朱厄特是19世纪美国乡土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创作了许多描写美国缅因州南部海岸地区生活的作品。诗歌《冬天的乡村男孩》就是对滑雪活动的记录,鼓励青年读者培养毅力的经典作品。
“大风可能将雪吹满地/我才不管,杰克说,/我不在意会有多冷,/因为随后冰不会破裂。/老年人也许整天哆嗦,/但是我从不会冻僵;/对于这样一个冬季,/像我这样一个快乐的男孩在意什么?”诗中男孩杰克的内心独白足以证明男子汉般无畏的精神。
滑雪运动展示了人战胜高山的勇气。事实上,在高山滑雪这种体育竞技比赛中,运动员都企盼可以战胜高山、征服自然。“远处是白雪皑皑的漫长山丘/滑行真是太有趣了,/路上如此空荡!我敢吹/我有整个学校最快的雪橇。/装饰差不多已经磨损,/但是我仍旧带头滑行;/花哨的雪橇华而不实,/而我却追求速度。”杰克不是专业运动员,但是他对滑雪的兴趣使他成为赛道上耀眼的明星。在这场征服高山的竞技中,杰克拥有并不绚丽的雪橇,但是他仍旧独占鳌头,在山坡上展示着速度与激情。
格雷姆聊冰壶:团队协作
1773年,苏格兰诗人詹姆斯·格雷姆创作了《冰壶:一首诗》,可能是最早专门介绍“冰壶”游戏的作品。“刺骨的空气冻彻骨髓/严寒且冰冷,雪飞落/多个旋涡,随风摇曳。”在这种气候中,投壶手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朝向沉重的溜石/俯着身体,敏锐的眼神/审视着更远的目标,脑海中/估量着距离;谨慎地使用/恰好的力量:随后手保持平衡,/他直接甩出溜石。”格雷姆形象地抓住了比赛中投壶手的技术精髓,即精确的计算、恰当的力气以及身体与冰壶之间的平衡,这就是这项运动的专业性所在。
“它(冰壶)沿路滑行/嘶哑着低鸣,同时有人在前用力刷蹭,/扫走顽固的雪,/或者冰柱子,这可能会挡路。”冰壶的前进离不开投壶人的策略,同时也需要团队协作精神。此外,也离不开场外资深玩家的指导,格雷姆留意到这种文化的传承。赛后,诗中的选手来到酒馆,以酒罐为工具重新排兵布阵,讨论起策略来:“下一步赶往酒馆;在那里游戏复现/然而这次替换为酒罐。”暮年的英雄也加入讨论,并向后辈们讲起自己当年光辉的历史:“面对仔细倾听的后辈们/他唠起冗长的往事。”同为运动场内的冰壶高手,前辈的讲解更是帮助后辈加深了对这项运动的理解。
华兹华斯忆滑冰:滋润心灵
滑冰是运动和美的融合,就像诗歌是韵律与美的结合一样。冬季的埃斯韦特湖给华兹华斯带来了长久的快乐。1830年1月9日,在写给玛丽·兰姆的《晚期书信》第二卷中,华兹华斯自豪地提到哥哥的滑冰爱好,称他依然是“湖上技艺超群的溜冰人”。《童年和上学的时间》以怀旧的口吻记录了诗人滑冰时欣喜若狂的场面,并追溯了这种运动对诗人心灵成长所带来的影响。“我们/脚踩冰刀,在光洁的冰面上画出曲线,/分帮结伙,模仿林中的游戏/或那狩猎的阵势——号角嘹亮,/和声激荡,兔子在前面逃窜”。
“悬崖峭壁/被喧嚣声击打,都高声做出响应,/裸木枯枝与每一块覆冰的岩石/都如生铁,也锒铛作响。”少年时华兹华斯见证了神秘且令人敬畏的大自然,意识到世界并不一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段经历对他在塑造“谦虚”和“敬畏”的人格方面扮演着重要作用。
(《光明日报》2.17 陈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