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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21年10月21日 星期四

    诺贝尔文学奖的“冷门”,拓展着文学的边界

    《 文摘报 》( 2021年10月21日   07 版)

        今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这位现居英国的坦桑尼亚小说家,不仅不属于多数读者知道的作家,即便是专业的文学研究者,熟悉他的人也不多。

        虽然美国民谣艺术家鲍勃·迪伦在2016年获得诺奖的时候,很多人惊呼“歌手也能得文学奖”,但实际上,诺奖对文学的定义一直在拓展,并不局限于传统的小说、诗歌、戏剧等经典门类。

        这首先就是文体与创作门类的拓展。1915年,法国作家罗曼·罗兰获得诺奖,他以人物传记写作而著称,有《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托尔斯泰传》等代表作。对罗曼·罗兰的认可,实际上也是诺奖对人物传记写作的认可,在此之后,一些专注于非虚构或历史写作的作家,也得到了诺奖或其他重要的国际文学奖项的青睐。

        历史写作或者说是纪实类的回忆录创作,也被纳入诺奖的范畴。1953年,曾任英国首相的丘吉尔获得诺奖,获奖理由是“由于他在描述历史与传记方面的造诣,同时由于他那捍卫崇高的人的价值的光辉演说”。把诺奖颁给一个政治家,在后世也一直存在争议,但《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不需要的战争》这类作品对二战史有不同常人的亲历视角,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难得的文本,尤其是在二战刚结束的时代背景下,颁奖给丘吉尔似乎也并非是很奇怪的事。

        诺奖虽然主要考虑纯文学层面的因素,但的确也很看重时代背景,像赛珍珠、肖洛霍夫、库切这类其作品时代性较强的作家,也被诺奖看重。不过,文学有时代背景与现实关怀本身就是合理的,只是现实批判的意味不应该凌驾于纯文学层面上的表达,文学的外部因素不能压倒文学本身,这是文学发展基本逻辑,而诺奖在这一点上,态度一直也是明确的。

        即便将思考与表达的形式诉诸哲学,也不能让诺奖的理想主义气质被损害,坚守艺术性与人文关怀的底线逻辑,成为诺奖作品的一条“金线”。比如,哲学家柏格森、萨特都曾获得诺奖。从他们的获奖理由来看,相比写作的形式,诺奖评委更看重表达的精神性层面的问题。

        更加重要的是,诺奖对文学边界的拓展,更在于写作者表达方式的创新与思想的延展性,甚至那些具有一定叛逆姿态的作品更容易被认可。前文所述的鲍勃·迪伦就是很典型的代表,他年轻时创作的歌曲,与美国上世纪的反战运动背景相契合,对战争的创伤,种族偏见的伤害,有十分直接的批判。从诺奖的历史上看,很多作家相比前人都有很强的创新性与叛逆色彩。

        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诺奖的“冷门性”才增加了世界文学的丰富性与多元性,今年非洲作家再次获奖,其实也意味着非欧美文化中的文学表达的可能性。

        (《北京晚报》10.15 黄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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