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站上指挥台有多难

    哪怕在如今提倡男女平权的古典乐坛，女指挥家的数量仍然远远少于男性，她们与世界知名乐团合作演出的机会，更是明显少于异性同行。

    时光倒流一百年，在许多国家的女性仍在竭力争取选举权和参政权的1920年代，女子站上音乐厅的指挥台，指挥男性乐手为主的乐团演出，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而电影《指挥家》的主角布里克，却偏偏是要为事业奋力一搏的理想主义者。

    《指挥家》以一系列的“不可能”开篇：出身底层的女性不可能学习指挥，不可能与世界著名乐团合作，也不可能明白贝多芬或是马勒曲中的深远内涵。性格倔强的布里克显然不愿依循常理，更不愿被既定的逻辑或程式框限。

    从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毕业后，她为知名的旧金山歌剧院总监担任助理，在彼时颇具声望的德国指挥家穆克门下学艺，还曾漂洋过海指挥柏林爱乐乐团和汉堡交响乐团等欧洲著名乐团。尽管命运并未十分优待她，而是让她历经种种歧视、不公乃至诋毁，但她仍以首位女性职业指挥家的身份出道，改写种种“不可能”，于乐坛积极进取大半生，为后来数十年间在多个交响乐团担任总监的女性同行们铺平前路。

    《指挥家》中，布里克指挥乐团演出《爱的礼赞》为全片收束，显然是编创者的有意为之。指挥家在台上指挥的，何尝只是这首小曲，更是她对于音乐之爱的动情陈述。就像布里克面对严师穆克说出的那句感人台词：“就算你不帮我，我仍然要成为指挥家；为了音乐，我宁可放弃生命。”

    （《北京日报》3.2 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