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语言学家尼古拉斯·埃文斯曾多次在海滩上听到澳大利亚北部的土著凯亚迪尔特人说“malji”这个词。他知道这个词有“许多鲻鱼”和“渔网上的洞”的意思,但凯亚迪尔特人也会指着空荡荡的水面说这个词。直到他看到当地一名艺术家一幅关于“malji”的画——一幅覆盖着粉红色和红色孔眼的蓝色画布——他才意识到这个词也指预示着有鱼群的闪光泡沫。
与许多偏远的小型群体文化一样,凯亚迪尔特人的母语词汇被欧洲人和传教士的教导所覆盖。在现代历史上,讲这种语言的人从来没有超过几百个。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数据,当今,在全世界7000种语言中,约40%有可能在一两个世纪后消失。失去它们意味着失去了这些语言中蕴含的鲜为人知的地方的古老知识,它们都是通过许多代人的观察获得的。
以澳大利亚为例,随着凯亚迪尔特人和其他土著人的语言在英国统治下逐渐消亡,这些群体失去了传承其对自然模式和岛屿生态的理解的能力。在北领地区的库恩语中,“manyawok”同时有长角蚂蚱和山毛榉的意思。之所以有这两种意思,是因为这种昆虫在夏季鸣叫的时候也是该砍伐山毛榉的时候了。其他还有一些说法有助于通过地理线索来确定精确的方位。
从全球角度来看,人类学家可以通过追踪语言模式的演变,来帮助填补我们的历史空白。在个人层面上,努力保护语言也是重新找到身份和分享文化自豪感的途径。
(参考消息网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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