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不少学者表达了对文学批评现状的严重不满,令人痛心疾首的现象包括——过于被规范化生产的批评文字,只在一个模糊的主题上打转,却无法指出作品存在的真问题;过早学会了论文腔或流于单一“学院派”,通篇充满行业“套话”甚至行业“黑话”,大段学术八股腔的“掉书袋”;以“贴标签”分类法粗暴套用在一群作家或作品身上,说服力寥寥……当“炫技式”“流水线作业”占了上风,见性情、有温度、引共鸣的评论尤其令人怀念。
诗人张定浩表示,眼下文学批评常见的两种套路近乎“懒惰”和“粗暴”:一是代际划分,类似以笼统的70后、80后、90后归类来谈论一群作家;一是地域划分,“陕西三驾马车”“广西三剑客”“河北四侠”“甘肃八骏”等地图式标签并不鲜见。
耐心与审美能力的匮乏,直接导致一些评论家虽写了不少东西,但很难摆脱惯常的陈词与套路。复旦大学教授汪涌豪如是形容这种“套路”——文章一旦隐去姓名,根本看不出是谁在写;待隐去所评论的对象,又几乎看不出在写谁。“什么都谈到了,但就是没谈到作品本身,不过是在各种主义中翻滚”。
此外,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贺桂梅指出另一个现象:如今热火朝天的评论场不再,批评的力量也逐渐丧失。文学评论有沦为边缘“圈子游戏”的危险,自我满足,陷入熟悉的话语小圈子,却少了对公共议题和大众文化的体认洞察。
专家指出,离开了鲜活的文学现场,批评成了文本上的“自说自话”,自然无法戳中读者的审美“穴位”,又怎能“出圈”引起共鸣?
要让文学批评真正融入当代读者生活,至少批评家不能做“教条论”或是“印象主义”的空谈家,而应使批评保持活跃的“现场感”和“既视感”,搭准创作脉搏,介入当下的思想文化建构。
(《文汇报》12.8、9 许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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