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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20年06月20日 星期六

    恢复高考后的缤纷花絮

    《 文摘报 》( 2020年06月20日   02 版)

        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后,大学校门重新向所有符合条件的莘莘学子敞开。特殊的时代产生了特殊的“新三届”考生,这批阅历不同、年龄参差的青年在同一个年级相遇,真是历史的风云际会。

        杨念迅是杭州大学历史系1977级的学生,浙江义乌人。1977年的历史考卷中有一道“黑水党”的题目,由于生僻,答出来的人寥寥无几。而杨念却答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时,报纸是稀罕之物,可以派上许多用场,比如糊墙壁、包红糖等,于是生产队负责管理报纸的会计会把每天送到的报纸折好,然后在每年榨糖季前按人口平均分到每户。村里识文断字的人也不少,但会计不会让任何人看报,因为报纸弄皱了、弄脏了,分到的那户人家就会有意见。于是,我只能看到分给我家的那几张报纸,尽管是旧得不要再旧的旧闻了,但对我来说还是蛮有看头的,毕竟那年代供人看的文字实在是太少了……巧就巧在1977年高考前生产队分给我家的那几张报纸上恰恰有一则关于黑水党的历史小常识!当我在历史考卷上看到这道题目时,心差点儿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1978级的学生王天柱,在考场碰到一桩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

        那天考语文,当奋笔作文时,天气突然变化,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顿时大雨倾盆。当时我所在的考场设在一所初中内,我坐的临窗座位恰好缺几扇玻璃,一阵飘雨突然淋湿了试卷。我忙举手叫监考老师,他无可奈何:“没多余卷子呀!”我见教室前方点着一盏二三百瓦的大灯泡,便跳上讲桌,举着试卷在灯光下烤起来。好在灯光强烈,卷子没用多少时间就烤干了,我急忙冲下讲台回到座位赶写起来。想想这段插曲,我恐怕是唯一有这种考场经历的人吧!

        现在考生填报志愿,不仅知道考分,也知道排名,更重要的是有往年各大学的录取分数和名次供参考。1977年则不然,许多考生和家长对志愿既不了解也不看重,只要有书读,学校好点差点无所谓。中国科技大学地球和空间科学系1977级的学生邱建伟,他选择中国科技大学作为第一志愿的原因,只是从广播里听到有这么一所大学,但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他愣住了:怎么在合肥?北京大学英语系1977级的学生申丹,填的志愿是湖南师范大学外语系;北京大学中文系1977级的学生黄蓓佳,填的志愿是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他们俩的志愿表上根本没有填北京大学,最后却被北京大学录取了。究其原因,除了他们的考分很高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政历清白。

        当时考生中有种说法流传很广,即使考分高,若体检通不过,依然上不了大学,而判定体检合格与否的主要标志,是血压合不合格。因血压偏高不能入学的考生有不少,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1978级的学生孙汉州就曾撰文叙述自己的经历:

        考试结束后,全家人便进入期盼状态。终于,盼来了上线的消息。不久,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到县城体检站参加体检。由于紧张,血压升高,一遍又一遍,越量越紧张,血压硬是“居高不下”。后来,就因为这个原因,对我半开的大学之门又关上了。事后,我为了治病,又去医院量血压,结论是:“一点儿也不高。”

        1978年,我又参加高考。文化考试自然没问题,谢天谢地的是,体检一帆风顺,邮递员把大学录取通知书送上门来,我童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冬季里的春闱——1977年恢复高考纪实》浙江古籍出版社2020年出版 陈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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