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湖北，哪来中国诗

    这些天，发生一些关于诗的讨论。但你知不知道，诗对于湖北有多重要？诗的湖北，对于中国有多重要？

    湖北古代叫“荆楚”，从文学角度说，这里是中国诗的源头。楚地覆盖的区域不只湖北，还包括今天湖南、安徽等诸多省份的部分地方。直到汉朝，最主流的文学写作方式都是——模仿湖北人说话。《楚辞》的开创者屈原就牢牢把住了中国文学的源头位置，看看后人对他的表白。

    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司马迁

    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李白

    吾文终其身企慕而不能及万一者，惟屈子一人耳。

    ——苏轼

    屈原是“中国文学家的老祖宗”。

    ——梁启超

    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

    ——鲁迅

    至今，中国千千万万的学生都还在背诵《离骚》。

    湖北不仅出诗人，也是灵感之源。如果唐诗里没有“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江上几人在，天涯孤棹还”“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那还是唐诗吗？这些，全在湖北写的。

    湖北的山川形胜、人文蕴藉，实在太过深厚。举个例子，唐诗不能没有李白，李白不能没有湖北，李白的结发妻子是湖北安陆人，他在湖北游历留下了太多名诗，除了“故人西辞黄鹤楼”，还有“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不仅李白，湖北之于苏轼也是相当重要。“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他在湖北黄州写下《寒食帖》，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

    孟浩然在这隐居，张三丰在这打太极，李时珍在这尝药。古往今来，多少人在听了“虽九死其犹未悔”之后热血沸腾，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奔赴前途难测的远方。

    （光明日报微信号 2.14 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