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English
  • 时政
  • 国际
  • 时评
  • 理论
  • 文化
  • 科技
  • 教育
  • 经济
  • 生活
  • 法治
  • 军事
  • 卫生
  • 健康
  • 女人
  • 文娱
  • 电视
  • 图片
  • 科普
  • 光明报系
  • 更多>>
  • 报 纸
    杂 志
    文摘报 2020年02月08日 星期六

    我与《动物世界》的缘

    《 文摘报 》( 2020年02月08日   06 版)

      在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赵忠祥自传《岁月回眸》一书中,他忆及自己解说的《动物世界》时,这样写道:“我没有想到《动物世界》与我结了缘,也没有想到我的解说风格会以《动物世界》为代表。”现将相关内容摘编如下。

      1980年12月,我第一次为《动物世界》配解说时,纯属偶然。那时候,中央电视台为了丰富荧屏的花色品种,买进了国外从60年代开始兴盛的这一节目。然而不会有人想到,从那时起,这个节目在中国长盛不衰,播出了14年。

      我刚刚解说《动物世界》时,并没有比解说其他节目更投入。只是把它作为一部专题片,对准画面,把每一段解说词念好而已。我那时对动物特别是野生动物的知识了解得很少。开始我接到画外音解说词,一叠稿件,又完全是难于清晰的手抄稿件,真是有点发怵。刚开播的《动物世界》是50分钟一集,要念上大半天,有点受不了。

      在解说过一两年之后,我开始掌握了解说词那拟人化的手法。我开始有了一种对野生动物的理解,想到我解说过的动物所面临的越来越恶劣的生存环境,就似乎有了责任。

      当我接受了《动物世界》普遍采用的拟人化的解说词写作风格与情调之后,忽然觉得,这一系列的解说词,几乎是对生命的讴歌。出版解说词集的一位编辑对我说:“当我整理解说词时,才发现,在听觉上所感受到的诗情画意有很多是你在解说过程中添加进去的,因为有些解说词稿件本身并不优美。”

      在早期的解说过程中,每当我遇到生活与工作中的烦恼,我都会将自己的心境,逐渐接近杳无人迹的自然,进入原始的蛮荒,进入茫茫的草原,进入蓝天白云的无垠空间,进入小溪流水的田园山庄,滤去世俗的烦恼,获得暂时的宁馨,并把这种体验和品味尽量长久地保持下去。

      于是,当1985年从新闻播音岗位撤下之后,我在工作中面临最终的选择时,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解说《动物世界》这个专职。我甚至产生过,情愿别的工作机会一律不要,只要能让我长久地在一间小小的播音间面对这小小的荧屏,一页又一页地轻轻翻动那稿纸,用我的全部身心投入到解说之中。这是一种美好的工作氛围,这样就免去了去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我只需一个人,独守着自己与世无争的小空间,就会心满意足。于是,我申请到国际部,专门解说《动物世界》。    当时的台领导曾对我讲,国际部并没什么栏目,你会不会感到工作太单调而后悔。我表示,这是我慎重的选择,我希望能在一个不起眼,因而竞争也少的单位,默默地工作。也有朋友对我说,你正是能够干很多大节目的时候,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小的栏目,做一件单调的工作。他们是一片好意,可是他们当时还没理解,我是经过了多少年的思考,才下定这个决心。因此,在1985年,我来到了国际部,专职解说《动物世界》。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这是最好的宣传环境保护意识的节目。我后来才进一步产生这个意识。

      1994年,我与获“金话筒”奖的八位主持人,应上海电视台之邀,参加了由叶惠贤主持的一台晚会。我在接受现场采访时,有这样一段问答。“你解说《动物世界》的过程中,喜欢哪种动物?”我说:“当刚一开始承担解说时,我根据自己的好恶标准,喜欢那些外貌美丽而生性善良的动物。但是,经过长期工作之后,我对任何野生动物都喜欢,不分美丑,无论善恶。因为美与丑和善与恶的观念,是人的主观看法。生气勃勃的动物都是大自然的精灵,都是美好的礼物,完全不能以人类的意识形态去界定动物的善与恶。”

      如今提起《动物世界》,人们就会想起我,无论在何地见到我也都会自然而然地提起《动物世界》。《动物世界》把我的播音道路拓宽了,延长了。

      (澎湃新闻1.16)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日报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