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81年从炮兵科研所转到北京武警总队九支队,先被任命为副支队长、副政委,后改任政委。1983年总队命令支队何队长下去接收新兵,这也是每年例行的公事。
何队长70年代入伍,无论政治业务都是我武警顶呱呱的尖子。他出生在河北唐山鸭洪桥镇,故乡习武成风,从小他父亲就让他练武健身,他的拳脚和棍棒刀枪都十分了得,在故乡百里武艺超群。因此一直负责团里新兵入伍后的“擒拿格斗”和参加武警全军特警部队的训练培训任务。
1983年秋,他和队医张医生被派到江苏高邮市招收新兵。这个周六夜幕降临,何队长和一名司机在郊区完成家访返回驻地。
司机突然大声说:“首长,路中央有人影晃动!”车速马上降下来,何队很快看清了这条公路上有四人手持铁锨、棍棒之类在中间阻挡,他开始还想:也许是路不通了?
何队急令刹车:“车大灯打开,车发动着不要停火!”说罢,他跳下车,定睛一看,四个壮汉贼眉鼠眼,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说:“怎么回事?我是武警部队的!”为首的人高马大的胖子叼着烟卷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便装的何队,身材不过1米65的瘦小来客,不屑一顾地说:“兄弟们这几天手头紧,借几个钱花花!”何队长心里完全明白了,“是劫匪!”
何队长压低嗓门,笑了一下:“好说!好说!我看钱包有多少钱,弟兄们尽管拿去。”众匪徒高声叫嚣:“没钱好办,你留下!我们派两个弟兄上车去取钱。”
何队想:“还想把老子当人质,这次尔等是瞎了狗眼了!”何队假装哆哆嗦嗦地拿出钱包,众贼红着眼围上看有多少,这样零距离歹徒们的长武器就发挥不出任何优势了。说时迟那时快,何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勾拳又猛又准还带旋猛击在为首大汉太阳穴上,大汉“妈呀”一声倒地,铁锨也甩出去了。
几乎在同时他挥左拳打出铁掌,即击中持镰刀的伸出手取钱包的第二个歹徒软肋;这个匪徒还没愣过神来,又已经被何队穿军靴左脚踢中裆处,大叫:“哎呀——”,双手赶紧捂住下身。稍远一点的年轻点的第三个家伙持槡木大棍者已被何队右脚踢中手握棍腕部,他马上松开大喊“饶命呀”,并撒腿跑开。
打倒三个歹徒都不过三四秒之内呢!此时第四个持菜刀的带胡子较老的家伙见大事不好、小事不妙,撒丫子就夺路而逃。
此时何大队长抻抻衣服,跺跺双脚尘土,跑上吉普车,低声命令:“快开车!”只见快马加鞭,吉普车闪电般消失在无人的公路上。回去后他向当地武装部和公安部门汇报了情况。
(《新民晚报》12.18 万伯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