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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9年06月01日 星期六

    《父母爱情》之外的刘静

    《 文摘报 》( 2019年06月01日   03 版)
    刘静

        我和刘静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黄寺周边一个饭馆。那次吃饭的是我老公健飞编辑部的几位同事和几个作家。初次见面,刘静歪着头,抿着嘴,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我。

     

        那次吃饭,刘静主持着全局,大家开心地吃着喝着,一杯接一杯地干杯。席间,刘静端着酒杯笑着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对旁边的健飞说,你老婆我收了,她是我要的人,我喜欢!

     

        刘静也谈她的先生,她说:“我先生在万人丛中走来,我一眼就会认出他。我每天都会把他的衬衫熨烫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以后多次,刘静一谈她先生,幸福的感觉都很忘我。

     

        渐渐地,我和刘静熟悉了。我们一家三口住在黄寺大院儿的一间平房里。那时,隔三差五,就会听到刘静呼喊我的名字。她风风火火地来,提着大包小包东西,有时是孩子穿的衣服,有时是玩具,有时是孩子的零食,有时是米面和各种生活用品。一年四季,她会不间断来到我家,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我儿子恕人上高中,儿子高中毕业了,还在穿刘静儿子的衣服。

     

        今年3月30日刘静去世,我第一时间和远在意大利的儿子侯恕人视频。听到这个消息,恕人半天没有说话,紧接着听到恕人哭泣的声音。我哭着挂断了视频。第二天,儿子发来短信:“阿姨一辈子热热闹闹,现在安安静静的走,愿那边不再有病痛!”

     

        我和健飞为了孩子的教育经常发生争执,吵架更是家常便饭。有一次,刘静听说我和健飞生气住宾馆的事情,她笑着说:“海燕,你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送钱。”虽然这是笑谈,但在我焦头烂额、身心俱疲的岁月里,她的话像一股暖流流过心间,我觉得我有了靠山。

     

        我和健飞生气,健飞常常离家出走。有一次,健飞住办公室已经三天了,三天里,我们彼此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一天下午,我接到刘静打来的电话,她拉着长声说:“海燕,听说你们又生气了?怎么,咱俩明天下午星巴克喝喝咖啡聊聊天?”我说,好的。没想到,当天晚上,健飞给我打了电话,他笑嘻嘻地说,我都等你三天了,你咋不给我打个电话请我回家呢?听到他的声音,讨伐的话语早已飞走,我坚硬的心软了下来。

     

        第二天,刘静打来电话说,你这个丈夫,还没等我做调解工作呢,他倒觍着脸回去了……刘静大声大嗓地笑着数落着健飞多么不成熟,多么孩子气。此时,我明白,刘静数落背后的情意。有一次健飞对我说,刘静曾很严肃地对他说:“侯健飞呀,你不要自我感觉了不起,其实,海燕如果上了大学,她是不会嫁给你的。”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流逝着。慢慢地,就不断看到刘静发表小说,畅销书《父母爱情》、《尉官正年轻》和《戎装女人》都被拍成电视剧,《父母爱情》近两年一遍遍重播。

     

        而这样的刘静却在鲜花盛开的春天走了。4月3日上午八点,我和健飞走进刘静的灵堂,刘静被鲜花簇拥着,被轻柔舒缓的音乐环绕着。

     

        健飞和我面对着熟悉的刘静,压抑几天的情感在此刻迸发出来,眼泪再也无法控制。我想对面前的刘静说,你一路走好,《父母爱情》式的爱和温暖会影响一代又一代。

     

        (《北京晚报》5.9 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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