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大韩航空会长赵亮镐的夫人李明熙因欺凌下属面临刑事控告,其中不少细节引发民众不满。
根据其中一起指控,李明熙的前园丁曾在三年内遭受七次攻击,包括李朝这名受害者脸上吐唾沫,朝其扔金属剪刀,因为李踢梯子导致其从3米高处跌落而摔伤膝盖,并进行辱骂。
这起丑闻并非个案,韩国有个词“gapjil”专门指企业文化中的权势欺凌现象。
曾任大韩航空空乘的朴昌金表示,由于财阀成员和普通员工之间权力地位悬殊,雇员们没有勇气向霸凌说不,“想要工作就闭嘴”。而如何“顺服”于这种霸凌已成为员工培训的一部分内容。大韩航空曾有一份长达70页的员工手册,指导员工如何服务赵氏家族。
经济学家、劳工专家金殷中指出,在韩国,由家族企业发展壮大的大集团被称为“财阀”,比如三星集团、现代集团、LG集团以及韩进集团(大韩航空母公司)等。财阀在韩国社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是韩国的经济支柱。由于董事会由家族成员及其亲近助手掌控,再加上外部限制的缺失,往往会导致一些掌权者将集团看作是私人领地,管理方式也会变形。
去年10月,韩国未来科技首席执行官梁振浩连扇员工巴掌的视频被曝光。12月,韩国Marker集团首席执行官宋明斌被曝连续殴打员工。目前,梁振浩被指控,宋明斌也面临指控。但通常,首席执行官们不会受到法律的严惩。此次对李明熙的指控在韩国社会引发极大震动,也让敢怒不敢言的雇员们看到希望。
金殷中认为,政府的包容和溺爱是这些财阀成长的温床。韩国政府应通过法制改革,给予少数股东更多权力,创建更独立的董事会。
(《解放日报》3.10 杨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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