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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9年02月23日 星期六

    鲁庵印泥

    《 文摘报 》( 2019年02月23日   06 版)

        印泥与篆刻有着天然的联系,鲁庵印泥的故事亦是由篆刻起,因篆刻而流传。

     

        高式熊与鲁庵印泥创始人张鲁庵同为浙人,又同问教赵叔孺,同在1930年前后迁居上海,这为二人后来的因缘埋下了伏线。

     

        张鲁庵移居上海后,从漳州买来知名天下的八宝印泥几十两,又耗巨资从国外进口设备,聘请化学、物理专家,把史籍中记载的印泥制作方法逐一分析研究,反复研究朱砂、蓖麻油、艾绒三种印泥主要原料的质量标准和最佳配制比例。作为印家,他亦嗜好历代名家印章、印谱,因为一本黄牧甫的印谱,1941年,在赵叔孺的介绍下,张鲁庵与高式熊相识,两人一见如故,亦师亦友。而后,高式熊便追随张鲁庵,研发鲁庵印泥。

     

        1948年,张鲁庵终于制成了三种自己满意的印泥:朱砂印泥、朱膘印泥、和合印泥。鲁庵印泥既成,连挑剔的书画家陈巨来也由衷赞道:“较之上海西泠印社所制,高超十倍也。”“鲁庵印泥”由此驰名艺林,当年张大千离开大陆后,还托人从上海带鲁庵印泥去用。

     

        高式熊曾言,执着和一丝不苟才是鲁庵印泥的不宣之秘。张鲁庵曾经将50余次相对成功的配方和加工方法仔细作记录,一再比较,完善方案。其中,第49号配方“细而薄,薄而丽”,最得高鲁庵喜爱。上世纪50年代末,张鲁庵正式将这四九印泥配方交于高式熊,嘱其发扬光大。

     

        在传统文化被打入冷宫的日子,鲁庵印泥亦几乎遭遇了没顶之灾。春回大地,上世纪80年代初,为兑现对张鲁庵先生的承诺,高式熊奔走在有关机构、企业、书画篆刻家等各方之间,一遍又一遍地讲述鲁庵印泥的文化地位和复出意义。2008年,静安区文史馆对鲁庵印泥进行了抢救性挖掘,并成功申报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从高式熊手中接下传承重任的李耘萍师承祖辈吴隐。1913年,吴隐先辈在上海开设西泠印社,不久,与夫人孙锦(织云)合制成“潜泉印泥”,而后,又应吴昌硕之邀,研制出适合吴昌硕印风的“美丽红朱砂印泥”。吴昌硕使用该款印泥制成《缶庐印存》,流传于世。

     

        用料不惜工本,虽有“一两黄金一两鲁庵印泥”的说法,鲁庵印泥并不用于商业销售,书画印家用了好,就是张鲁庵的追求。与鲁庵印泥的非商业化道路不同,吴氏印泥通过在配方中吸纳西德颜料,在艾草纤维加工中融入当时先进的化学处理,自行研制小型研磨机、粉碎机等,实现批量化生产,用另一种方式保护与发展印泥事业。经历了公私合营后,上世纪七十年代,印社更名为“上海印泥厂”,至上世纪80年代又恢复原名“上海西泠印社”。

     

        新中国成立后,吴氏夫妇渐入年迈,而子女也都不想继承这门手艺,祖传技艺面临着失传的危机。1963年,当时手工业局局长胡铁生一锤定音,同意“潜泉印泥”的第二代传人自选接班人,全家人商量,点名侄外孙女,即吴隐的重侄外孙女李耘萍。李耘萍不负众望地掌握了吴氏制泥的秘诀。而后,在担任“上海西泠印社”厂长期间,她又开阔思路,力图在自身产品中融入现已失传的诸多印泥流派工艺。又是四十年不断努力,“上海西泠印社”亦从家庭型作坊,逐步发展成为了举国闻名的印泥生产厂。

     

        (《新民晚报》2.13 南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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