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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8年01月13日 星期六

    《风筝》高飞 信仰维系

    《 文摘报 》( 2018年01月13日   01 版)
    《风筝》海报

        由柳云龙执导并主演的谍战剧《风筝》迎来大结局。该剧凭借惊心动魄的谍战、高潮迭起的悬念、环环相扣的剧情、鲜活生动的人物而备受观众追捧。

     

        无论看过多少谍战剧,该剧的有些片段依然可以触达心底:陆汉卿无所畏惧地一头迎向竹签任它贯穿自己脑髓,小女孩周乔抱着硕大的油纸伞在街巷一次次守望父亲而不得,郑耀先颤抖着把枪口对准了“兄弟”宫庶的后脑勺……观众很难不为之动容。

     

        谍战深处是信仰——这是该类型剧颠扑不破的真理。而当一部剧集牢牢锁住了观众视线,这一曲信仰的颂歌缘何动人心魄,也构成了值得电视剧创作反复咀嚼的样本。

     

        正如剧评人李星文所说,“一顺到底的革命故事是经不起推敲的,没有内心煎熬的文艺作品是无法传世的”,《风筝》之独树一帜,在于它从三个维度,触到了人性共通之处,探测出了信仰的至高无上。

     

        信仰与生命孰轻孰重

     

        作为一名曾长期潜伏在敌人心脏地带的优秀地下党员,郑耀先在1949年之后被组织委以另一项特殊任务。公开的身份,他是周志乾,一个“具有重大嫌疑的历史反革命”,需要在劳教农场里进行改造。暗地里,他一方面仍在追踪国民党特务“影子”的下落,另一方面他收下马小五为徒,为组织培养新一代侦察员。

     

        关于隐蔽战线的奋斗价值,郑耀先至少对马小五说过两回。一次是在刚拜师时,他说:“大丈夫顶天立地,命可抛,义不能绝,这个义就是信仰,这个世界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另一次是在马小五看似学成出师前,他如此点拨:“在我看来,你还缺少了点什么。缺少了对理想的执着,也可以说是一种信仰,那是一种甘愿为理想献身的信念。没有它就等于没有了灵魂,没有这种信念,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出徒。”

     

        为理想而献身,多么朴素却重如千钧的一句话。当信仰与生命摆放在同一个天平上,看看被酷刑折磨的曾墨怡如何咬紧牙关,听听身陷渣滓洞的陆汉卿怎样慷慨陈词,与其说坚定的共产党人掂出了信仰与生命孰轻孰重,毋宁讲——“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金可销而不可易其刚”,这是多少无名英雄无需选择的选择。

     

        当信仰与情感交锋时

     

        《风筝》的片尾有段字幕反复发问:“信仰至高无上,到底至高无上到什么程度,什么层次,才能够让你有决心,能够牺牲到你最淳朴人性中最基本的关系?”

     

        或许,郑耀先的情感坎坷路可做注脚。大结局的预告片里,已是垂垂老朽的他坦露心迹:“我这一生,喜欢过三个女人,只有程真儿是自己的同志。”程真儿,那个与郑耀先在军统眼皮底下谈柏拉图式恋爱的姑娘,她会给爱人织毛背心,“这样敌人的子弹打过来时,可以不那么疼”。爱情还不及绽放,姑娘就惨遭暗杀。而目睹了一切的他,是继续潜伏,还是不顾身份暴露的危险为爱挺身?郑耀先是如此表现的:他照例切着牛排,请西餐厅的服务员播一曲《晴朗的一天》,转身亲手将程真儿的骨灰撒在风里。当信仰与情感交锋,他牺牲了淳朴人性里可贵的爱情。

     

        发妻林桃出身中统,他们从互相试探到假戏真做,从“睡觉都睁着第三只眼睛”的互不信任,到最终交付真心,动荡岁月磨出了身经剧变后的夫妻情真。奈何,信仰的殊途,无法让两人同归。洗尽铅华后的林桃在知悉丈夫共产党人的身份后毁容自杀,而郑耀先为了继续静默地执行任务,不得不任由独女周乔流落他家。于是,小女孩一次次盼父而不得的场景,终究化作了整剧开头的一段独白:“那一年的冬天,我写完了一本书《他的军统生涯》。书里的主人公郑耀先是我的父亲,不,他不是我的父亲。”信仰与情感交锋,他到底是牺牲了淳朴人性中最基本、最难以割舍的血缘亲情。

     

        当信仰与执念对决时

     

        穿过了生命的迷雾,又跨越了人性的沼泽,信仰可以是比生命和情感更不竭的力量。那么,在抵达彼岸之前,真正的信仰者还会经历什么?

     

        之前几部经典谍战剧有着不约而同的点题。《北平无战事》最后,方孟敖带着国民党搜刮的黄金飞往台湾继续潜伏,谢培东站在欢庆解放军入城的人群中笑容满面……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但任务并未终结,这些地下工作者的身份依旧不能解密。《暗算》里中国共产党情报员“毒蛇”说:“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全世界的黑暗,都不足以影响一枝蜡烛的光辉。我不言败,因为大幕还未落下;而你过早地叫喊胜利,却可能孤独地面对舞台,座下无人喝彩。”

     

        让伟大的信仰与另一种坚定的执念正面交锋,这恰是《风筝》最独到之处。这部剧中,信仰是共产主义者伟大的名词,虽然军统、中统的阵营里也有坚定的主义者,如宫庶,如延娥,如几十年潜伏的“影子”,他们也怀坚定的执念。

     

        对人物宿命的处理,显示出创作者的智慧。一个天空上的“风筝”,一个黑暗里的“影子”,同样果敢又沉稳,同样对自己的理想忠贞不渝,因为这“错位”的命运,他们无意间照见了彼此的动荡一生,一个向光明敬礼,一个黯然自尽。

     

        “影子”及其背后的力量为何会溃败?剧里有显示,不是他们不够坚定,而是历史和人民会选择光明的信仰。当陆汉卿受尽折磨,却在刑架上用四川话一次次背诵《为人民服务》时,当“风筝”为陆汉卿的牺牲悲痛欲绝,在被烈士鲜血染红的石墙前也含泪背诵《为人民服务》时,让我们感动的是伟大的精神力量,它来自崇高的为人民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的共产主义精神,这种精神一次次在剧中光芒四射。

     

        不少网友称赞“这是一部难得一见的虐心谍战剧,具有浓厚的人性意味和强烈的情感冲击力。”“无论是情节推进还是人物冲突,都显示出浓厚的人文情怀和宏阔的历史格局。《风筝》不玩那些小情节小悬疑,它关注的是直抵人心的信仰。”

     

        (《文汇报》1.9 王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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