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近75%的新加坡人是华裔,他们大多来自福建和广东,说着闽南语、粤语、潮州话和客家话,只有2%的人会说普通话。新加坡政府认为,华人社区一直没有得到发展进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同的方言将整个社会分割开来。为了解决这一问题,1979年,新加坡政府对华人开启“说普通话”运动,方言逐渐被禁止使用。
“多讲华语,少说方言”“华人讲华语,合情又合理”这些口号在上世纪80年代的新加坡很常见。电视广播里几乎所有方言节目都被禁播。在学校里,说方言的学生会被罚款。当地华人慢慢接受一种观点:说方言没有未来。
近来,新加坡政府对方言的压制态度似乎有些软化。随着新加坡政府慢慢放宽对方言的管制,一些华人认为,方言是文化继承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他们正不断采取措施来确保中文方言不会在新加坡消失。
18岁的李轩金创建了一个致力于保护闽南语的网站,因为他意识到闽南语才是他真正的母语。24岁的安妮因为和说闽南语的父母交流困难,重新学习语言,现在能够讲一口非常流利的闽南话。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学生社区服务社团也开始重视方言。
新加坡华人正不断保护和传承着方言,越来越多的年轻华人意识到方言的重要性,很多人都努力追寻他们的文化根源,加深文化认同。要找到根,就必须学习祖辈的方言。
(《新民晚报》10.6 汪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