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美国宣布退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美国驻联合国大使黑莉还表示,美国要以对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标准来审视联合国的其它机构。第二天,特朗普再次公开表达从另一个重要多边协议后撤的意向——可能不会承认伊朗遵守核协定甚至退出伊朗核协定。
特朗普不认可多边机制,认为美国付出太多,却得到太少。因此,他直接从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巴黎气候协定退群,重启北美贸易协议谈判,撤出与欧盟的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谈判,敲打北约和联合国。
2017年5月,在北约峰会上,特朗普抨击北约28个国家中23个国家的国防支出没有达到GDP的2%。在北约峰会期间,特朗普一反美国总统自1949年以来的传统,没有重申坚守北约第五条款,即盟友受到武力攻击时,美国将采取军事行动。虽然2个月后,特朗普宣称美国“坚守第五条款——共同防卫”,但随后,他马上补充道,“欧洲自己需要做得更多。”
另有意思的一个细节是,在呼吁联合国发挥作用、实施并强制执行对朝鲜的制裁后,特朗普说了一句“让我们对他们会怎么做拭目以待”。他把联合国称作“他们”,似乎美国不属于联合国。
特朗普把他的“美国优先”思想,跟里根的“美国早晨”相提并论。他也跟里根一样在上任不久退出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里根当年还拒绝接受国际《海洋法公约》,反对世界银行推进节能减排,也发誓要减少对国际组织的资助。里根甚至还签署法令,收回了美国应付联合国的20%会费,迫使联合国改革预算。但一两年内,里根意识到美国对国际机构的倚重,缓和了立场。
奉行实用主义的特朗普是会像里根一样改弦更张,还是继续做世界的老大?或许,他的任期会成为美国在全球地位变化的分水岭?
(《南方周末》10.19 曹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