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什么

    法国哲学家笛卡尔相信，身体和意识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前者是物质的，后者是非物质的。他的思想对后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今天，人们普遍认为意识是大脑产生的。但问题是，意识是怎么产生的？问题的核心是，由物质的神经元构成的网络，是如何产生一种似乎不属于物质世界的体验的呢？美国哲学家汤玛斯·内格尔曾说，即使你知道一只蝙蝠大脑的每一个物理细节，你仍然不会体验到成为一只蝙蝎的感觉。

    因此，试图回答“意识是什么”这个问题的人，可以大致划分为两个阵营。

    第一个阵营认为，意识虽然不是物质的，但它是存在的。与物质一样，意识是宇宙的基本组成部分，其属性还不能用我们目前的物理理论来解释。还有一个更为极端的版本，即泛心论，它认为所有物质——甚至像石头那样无生命的物体——都充满了某种程度的意识。

    即使不深究，这种观点也有着很多问题。我们的意识可以影响身体的运动，那么，非物质的东西是怎样去影响物质的呢？

    第二个阵营则反对这种观点，认为意识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一种海市蜃楼，是大脑的一个诡计。而且，大脑还会让我们感觉，头脑中存在一个独立的非物质的“我”。总之，没有必要去解释这种非物质和物质之间是如何发生作用的，因为非物质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对于相信这种观点的人来说，真正的问题是，大脑是如何实施这一诡计的。美国神经学家迈克尔·格拉齐亚诺认为，意识可能与大脑中的注意力和信号处理有关。我们要想生存下来，就必须时刻注意我们的环境。其结果是，大脑在进化的某一时刻，开始呈现出一些具有非物质属性的东西，最终它产生了意识这个错觉。

    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我们死后，我们的大脑与身体一起腐烂，意识这种错觉也随之消失。

    （《科学之谜》2017年第5期 介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