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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6年11月05日 星期六

    油画里隐藏的疾病

    《 文摘报 》( 2016年11月05日   06 版)
    《气泵里的鸟实验》

        《气泵里的鸟实验》:在英国伦敦的国家美术馆,收藏着一幅艺术杰作:《气泵里的鸟实验》。这幅布面油画由英国画家约瑟夫·赖特创作于1768年,是人们公认的启蒙时代记叙自然科学发展的里程碑式的作品。

        画面上,一个科学家正在演示气泵的原理,随着空气被抽走,一只鹦鹉在垂死挣扎。在科学家周围围满了观察实验的人。有的全神贯注在观看,有的小声在交谈。

        画中的一个男人——科学家右边的那位父亲,引起了英国帝国学院一名外科医生的注意。他发现这位父亲的身上有一些红色的、看上去有点脏的皮疹。这是不是一种皮肤疾病呢?

        这位父亲除了脸部鼻子、两颊部位明显突出的红斑外,两只手关节部位也都有隆起的疙瘩,这正好是皮肌炎典型的皮肤表现。赖特的这幅油画精准地记录了病人的皮肤特征,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对皮肌炎进行描摹。

        《克里斯蒂娜的世界》:美国画家安德鲁·怀思的作品常常充满了诗意,却又显得荒凉,有着梦幻般的色彩,他的《克里斯蒂娜的世界》就表现了怀思的矛盾感情。画面上,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浑身无力地卧在草地上,身材瘦削,正抬起头望着远处的房屋。

        画中的人物名叫克里斯蒂娜·奥尔森,是怀思的邻居。奥尔森出生于1893年,当时美国脊髓灰质炎正在大规模爆发。在三岁的时候,她似乎也受到感染,四肢慢慢退化,行动不便。在这幅画作创作时,奥尔森55岁,腰部以下瘫痪,在农场里常常爬行。

        在研究了不少由她充当模特的油画后,一位神经科学家认为,奥尔森并不像小儿麻痹症,更像是早发型腓骨肌萎缩症,这种遗传神经障碍专门攻击大脑和脊髓外面的周围神经,病人的脚和小腿肌肉通常很虚弱。而这些症状正是奥尔森在许多画作里表现出的外貌特征。

        画家的疾病:一个画家绘画的过程也可以揭示其本人的疾病。印象派大师莫奈一直是调制色彩和光线的高手。然而到了晚年,他的许多作品缺少细节,变得非常抽象,色彩也一反印象派强调的调和感,变得十分强烈。

        画风的改变要归结于莫奈十分苦恼的眼疾——白内障。1918年,莫奈解释了白内障如何影响了他的创作:“我在画光线时不会再有同样的准确度。对我来说红色很浑浊,粉红色平淡,我看不到中间色调或暗色调。”不过这个转变看似让莫奈十分痛苦,却恰好促进了他画风的转变。

        (《今晚报》10.28 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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