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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6年10月01日 星期六

    那些与青春有关的故事

    《 文摘报 》( 2016年10月01日   05 版)
    电影《幸福的生活》海报

        1950年-1956年,我在上海市市东中学念书。那时刚解放不久,苏联又是我们的“老大哥”,举国上下都在倡导向苏联学习;而我们学校的氛围一向非常开放,师生的思想很活跃,学校文化娱乐活动搞得很好,除读革命书籍、唱革命歌曲外,也非常重视苏联、东欧文化的传播。那时我青春年少,六年里我所受的革命教育和苏联文化相互结合,深深地影响了我后来的人生道路。

     

        苏联的电影和小说

     

        我从小就很喜欢读书,中学那几年里把学校图书馆里所有的书都读了一遍,尤其是苏联的文学作品,更是特别的喜爱。我最早接触的是法捷耶夫的《毁灭》和绥拉菲莫维奇的《铁流》。《毁灭》是鲁迅翻译的,讲苏联国内战争时期,远东地区一支游击队艰苦奋斗的故事,我读后感到非常震撼。法捷耶夫还有本很有名的小说叫《青年近卫军》,讲地下青年组织怎么反抗德国法西斯占领军的统治。其他作家的作品譬如《卓娅和舒拉的故事》《鹰之歌》等,我都非常喜欢。值得一提的是,高尔基的作品中,我对《底层》特别感兴趣。因为我家是工人阶层,我自小就生活在上海的贫民区,住的是一栋石库门房子。

     

        苏联文艺作品为我带来了对社会主义、对信仰的初步认识。我当时任学校团委副书记、宣传委员,还曾组织大家看《幸福的生活》《拖拉机手》等一批苏联电影。

     

        学习“保尔”的顽强意志

     

        可能我们这一代很多人都曾像我一样,从苏联小说、电影汲取能量,以此来克服在学习、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种种困难。有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我最早接触真正的艰苦劳动是修建十三陵水库,当时我刚上大学,天热得不得了,还要拉沙子,女同学在后面推,男同学在前面拉,一天劳动很紧张,晚上大家都疲劳不堪。当时一共要干两个礼拜,可没干几天很多人就受不了了,特别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包括我自己。甚至还有逃跑的。这时,我建议大队部给大家放电影《保尔·柯察金》。其中有一段剧情是讲保尔去修铁路,条件特别艰苦,任务很繁重,饥饿和寒冷时刻威胁着他和其他同志的生命。经过长时间的劳动,他虚弱极了。一天早上实在爬不起来,为了完成党交付的任务,他连连对自己说:“起来!不是休息过来了吗,起来呀!你的意志哪儿去了?站起来!你必须站起来!”最后,保尔凭着顽强的意志,挣扎着起来继续参加修筑铁路的工作。同学们看到这里非常感动,深受鼓舞,接下来的劳动也变得有干劲了。

     

        上海是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地方,也是工人运动风起云涌的地方,上海是属于劳动者、属于工人阶级的。所以在学校每天下午搞文化活动的时候,我教同学们唱《红莓花儿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苏联歌曲,因其旋律十分优美,同学们都很喜欢,大家也变得更有年轻人的朝气和情怀。

     

        友好的苏联人民

     

        尽管我对苏联文艺作品的感情起源于中苏蜜月期,然而这份感情却没有随着中苏关系的恶化而产生质的变化,原因是我认为苏联人民对我们还是友好的。

     

        后来我去过苏联几次。一次到一个中学去,看到苏联孩子们在学中文。一个女孩子的妈妈见到我们,特别高兴地说:“好多年都不见中国人来了,连中文都没办法好好学。”我听了便让那个女孩常用中文给我写信,女孩的母亲非常高兴。

     

        虽然苏联早已成为过往,但我想这些小说、电影和歌曲会一直留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中,正如我们的青春,永不磨灭。

     

        (《纵横》2016年第9期 吴兴唐口述 于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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