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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6年08月27日 星期六

    60年前的民族大调查

    《 文摘报 》( 2016年08月27日   02 版)

        新中国成立后,曾针对少数民族社会历史状况开展过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科学调查,这就是1956年至1964年进行的中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作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大调查在详细、忠实地记录下各民族历史和现状的同时,也为党和国家民族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

     

        杨光海:镜头下的民族记忆

     

        新中国成立伊始,毛泽东倡议开展了少数民族社会历史大调查。其间,作为一种记录手段,电影首次被大规模地运用。于1957年至1966年间拍摄的15部中国民族志影片中,都有一个名字——杨光海。

     

        他是摄影,也是导演。

     

        杨光海参与拍摄的第一部片子是《佤族》。后来,杨光海又在云南拍摄了《独龙族》《苦聪人》等多部纪录片。杨光海等人为此付出了巨大的艰辛。

     

        “我们首先要和头人沟通,打消他们的顾虑,向每家每户赠送盐和茶叶。”杨光海说,那时交通很不方便,每次他们都是搭货车或邮车进山。到独龙江拍独龙族就更麻烦,坐了货车坐马车,然后再跟马帮走几天几夜,光路上的时间就要一个月。拍了两个月之后,要赶在大雪封山前走出来。那时正是困难时期,没有足够的粮食,体力消耗又大,生病时只能捡别人丢弃的菜叶煮着吃。

     

        1958年拍完佤族,1959年杨光海又去拍苦聪人,前后历时一年多才拍完。“拍片子还不算艰苦,走路更艰苦,第一次到苦聪人那里,因为没有路,要用刀子砍茅草、灌木丛,森林里流着小水沟,里面有蚂蝗,被它们叮着两脚鲜血直流,还有苍蝇和蚊子咬到脸上。”

     

        由于当时中国从来没有人拍过人类学纪录片,没有东西可以借鉴,杨光海的片子出来后,他在创作手法上的实践,很快成为榜样。1963年在《鄂伦春族》的拍摄中,杨光海不再面面俱到地去拍,而是选择了四季狩猎来表现鄂伦春族由家族公社到农村公社的变化,更注重了民族学的内容。这是杨光海最满意的片子之一,它被国外专家称为“一部典型的民族志影片”。

     

        杨毓骧:民族大调查是我最难忘的经历

     

        1950年8月,中央西南访问团来到了云南圭山和西山。当时刚从云南大学肄业不久的杨毓骧,参加了由云南地下党领导的滇桂黔边纵队,在圭山地区做群众工作。

     

        1958年3月,又一轮民族大调查开始了。杨毓骧说:“云南省境内的少数民族社会形态差别很大,有的民族处于比较落后的原始社会形态,有些已经进入了农奴制、奴隶制,还有的甚至具有资本主义的初期萌芽。这种现象很奇特,于是国家把云南省作为民族调查的重点省份。”

     

        1958年8、9月间,保山已经通了客车,调查组一路坐车来到芒市。

     

        杨毓骧记得,当时调查组聘请会讲景颇语的人当翻译,通过他们与当地群众进行交流,随行的医生给当地群众治病。为了以防万一,当地还给调查组配备了保卫人员,为调查组雇马匹。

     

        在进行民族调查的岁月里,杨毓骧曾将捉住的一条大蟒蛇养在身边,回到昆明后,将其送至动物园;还曾经在解放军战士的帮助下,解救过一位年轻的景颇族姑娘,使她摆脱了并不情愿的抢婚。回忆起当时的一幕幕,杨毓骧感慨道,这些记忆都是他难以忘怀的珍宝。

     

        回到昆明后,杨毓骧参与了“五种丛书”的编纂,主编了《德昂族简史简志》。上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一系列政治运动中断了杨毓骧对于民族学、人类学的研究。1979年国庆节,他被分配到云南省民族研究所,回到他钟爱的学术领域,继续从事民族研究。

     

        杨毓骧曾于世纪之交回到半个世纪前工作过的乡村,遇到曾经亲如一家的当地群众,他们仍然对调查组当年的造访历历在目,杨毓骧不禁感慨万千:“有些经历是会在生命中永远记得的。而那些珍贵的资料,以后自会慢慢地讲给后人听。”

     

        @中国社会科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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