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贵州大学校长郑强的言论受到不少网友推崇,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争议。他被称为“愤青教授”“最受大学生喜爱的校长”。喜欢他的人,认为他特立独行,勇于改革;不喜欢他的人,认为他哗众取宠,热衷炒作。
什么是好校长?言人人殊。这几年,被媒体聚焦的好校长并不少,例如敢言校长朱清时,他在中科大时“不跟风,不盲从,按科学规律办事”,在南科大时更是锐意创新,鞠躬尽瘁。再例如,时任华中科大校长李培根,被学生亲切地称为“根叔”。在担任校长期间,他鼓励学子要敢于质疑,有独立精神,在离任演说中还在反思:“在我们的课堂中,在对学生的潜移默化中,究竟给他们灌输了多少不实事求是的东西?”无论朱清时还是“根叔”,都受到舆论好评,他们渴望做事,也做成了事。
何谓好校长,确无标准答案。今天我们提起蔡元培,就想到了“思想自由,兼容并包”;提到梅贻琦,就想起“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想到南开之父张伯苓,“允公允能,日新月异”便浮上心头;想到竺可桢,就会想到他在艰难岁月里招贤纳才,誓将浙大变成东方剑桥……这些先贤都是名校长,他们有人格魅力,也精于业务,在主政大学时并没有做到十全十美,多在某一方面做到极致,且能取得丰硕成果,让今天的人赞叹不已。
这些校长都有教育家的特质,不是汲汲于名利的官僚;他们都有追求有抱负,也都在能力范围内做了事,留下了东西。这就够了。
大学校长应该是教育家,只有懂教育的人才能当好校长。郑强受争议,客观上也有利于全社会一起探讨何谓好校长,如何当校长才能不辱使命、不负时代。如果多一些教育家校长,如果每位大学校长都能少些行政思维,多尊重学术自由,多培养出一些人才,我们的社会就会更有希望。
(《京华时报》5.20王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