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都在捏寿司的小野二郎

    □曾少贤

    只有10个座位、店内没有厕所、隐藏于地下室，你能想象在这样的小寿司店用餐，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而用餐时间只有短短的15分钟。最令人难受的是，用餐时没有轻松愉悦的气氛，全程十分严肃认真，在吃寿司时，你看到的都是小野二郎严肃的脸庞。

    镜头下的小野二郎，年逾七旬，但依旧目光炯炯，他拿捏寿司的熟练认真，没有任何追求速度的表现，“一旦你决定好职业，你必须全心投入到工作之中，你必须爱自己的工作，千万不要有怨言，你必须穷尽一生磨练技能，这就是成功的秘诀，也是让人家敬重的关键。”

    为了使章鱼口感柔软，需要给它们按摩至少40分钟；米饭的温度要维持在人的体温。近乎苛刻的要求，小野二郎连眼镜片都是一尘不染。

    小野二郎对待学徒的方式，可以用偏执来形容。学徒首先要学会用手拧毛巾，毛巾很烫，甚至会烫伤手。如果你没学会拧毛巾，就不可能碰鱼；然后，才是学用刀和料理鱼，十年之后会让你煎蛋。“我练习煎蛋很久了，以为自己没问题，但在实际操作时，却不断搞砸。他们一直说‘不行，不够好’。”十年的基础训练完毕，一名学徒终于够格煎蛋，却发现自己似乎永远无法满足师傅们的标准。他又花了4个月，经历200多个失败品后做出了第一个合格的成品。小野二郎说：“这才是应该有的样子。”

    这名学徒高兴得哭了：“我想挥拳庆祝，但我很努力做到不动声色。”就像小野二郎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