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气候大会的重要目标就是控制碳排放,确保地球升温不超过工业革命前2℃。科学家认为,如果不能在2100年前将全球平均温度升幅控制在2℃以内,全球发生极端气候事件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那么,到底是谁为世界画了“2℃”这条红线?
经济学家提出气温红线
上世纪70年代,民众对于“气候变化”的认识还不够充分,那时经济学家威廉·诺德霍斯就意识到,气候变暖可能会使地球发生重大变化。诺德霍斯首次提出2℃概念,他表示,地球平均气温如果比前工业化时代超出2℃,会让气候变化超出人类控制的极限。
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主推2℃概念的变成了欧洲科学家。在他们看来,2℃并非绝对的“安全阀”,只要升温超过1℃,就可能带来剧烈和不可预测的影响,导致广泛的生态系统受损。但要把全球升温控制在1℃已经为时过晚,因此他们提出了2℃的限值。这个考虑,完全是从实际需要出发,而非科学研究出发的。
1994年,德国波茨坦气候影响研究所主任汉斯·约阿希姆向时任德国环境部长默克尔展示了人类对气候变化的“容忍窗口”。两年后,默克尔在欧盟部长会议上说服其他代表认可2℃升温控制目标,这是2℃概念首次进入政治领域。
温控目标是妥协结果
即使有共识,2℃目标依然争议不断。
一些岛国强调,全球气温增幅控制目标为什么是2℃,而不是1.5℃?
美国“气候中心”组织11月8日宣布,假如全球温度上升2℃,海平面将上升4.7米;假如上升4℃,海平面上升幅度则要翻一番,达到9.4米,气候“灾民”人数达到6亿。
既然1.5℃目标更能保护小岛国,气候大会为何不将气温控制目标调低一点呢?答案是资金投入。去年世界银行一份报告称,1.5℃目标虽然可以显著减少气候变化带来的灾害,但会比2℃目标增加超过50%的投入。
实现2℃目标难一蹴而就
此次巴黎气候大会吸取了以前的教训,采取了自下而上的方式,即让各国在开会之前就准备自愿减排的目标和方案。目前把所有已提交自主减排方案国家的减排目标都加起来,可能最终还是会令全球平均气温升高2.7℃到3℃。
自下而上的方式即使达成不了2℃目标,至少可以先建立一种减排机制。毕竟2℃是到世纪末的温控目标,而目前的谈判主要针对2020到2030年。到了2030年后,随着技术进步,科技发展,及一系列政策制度的实施,人类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实现2℃目标。
(《新京报》12.6 金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