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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5年11月26日 星期四

    重新发现老人

    《 文摘报 》( 2015年11月26日   05 版)

        2001年,美国波士顿的笔架山小区,十来位老邻居聚在一起,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为一个急切的问题寻找解决方案——如何才能在家里安度晚年,却又不会给自己的孩子添负担?

        虚拟养老“村”的兴起

        在美国,虽然大多数中高龄老人生活可以自理,但随着身体机能的慢慢衰退,外出开车办事或者完成一些简单的家务,变得越来越困难,一不小心还有可能危及生命,摔倒就是导致老人失能或者死亡的祸首。

        笔架山的老人们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在小区里打造一个虚拟养老“村”。这个“村”是一个非盈利机构,财政来自于小区的老人自愿缴纳的会费以及外界捐款,和大多数养老服务平台有本质的区别。

        首先,它最大限度的发挥了老人的主观能动性。老人不是纯粹的被服务对象,也是服务管理者和提供者。成为会员的老人们形成各类委员会,比如财务委员会、矛盾调解、娱乐文化活动等等,通过民主的方式对村务进行管理,自己决定所需要的服务。 

        服务人员的主力军也是老人们自己,他们提供一些专业要求较低的服务,比如当司机、修理小家电、换灯泡、整理后院、组织社区活动等等。而更为专业的服务,比如贴身照护、法律援助、较繁重的家务,则由和村里签约的外部服务提供者来完成。

        再者,“村”里的老人不仅仅是需要服务的个体,更是具有一个深厚社会关系的群体。他们多年建立起来的社会资本,由专业的管理和资源调度平台对其进行整合,通过各类社会活动进行再培育来加强村民集体意识,是笔架山“乡村”成功的第二个秘笈。

        如今,草根性质的笔架山模式,如同星星之火,已燎原于美国很多城市和小镇,形成了一场“村庄运动”。

        被异化的中国老人

        中国很多大中城市借鉴了这种在社区里设立养老服务中心的形式,比如各地的“虚拟养老院”,以社区为依托设立一个信息服务平台,当老年人有服务需要时,只需拨一个电话,信息服务平台就会上门为老年人提供服务。

        但中国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平台一直没有预想中那么成功,这来自于一种理念上的欠缺——充分认识老人的主体性和社会性的理念,而这正是美国“村庄运动”的精髓。中国的“虚拟养老院”和美国的虚拟“村”有着本质区别——前者将老年人视为被养起来的弱势对象,后者视老年人为“村庄”熟人社会的一员。

        在中国,“老有所养”“老有所依”提得很多,但是对“老有所为”和“老有所用”提得非常之少。老年人作为一个整体被“绝对弱势化”了。以这种方式来看养老,是对老人这一年龄群体的异化,老年人被看成是异于“正常的社会成员”的附体,他们的存在被边缘化和隔离化。

        好些老人,如果不用带孙子的话,似乎过得比较空虚。往往聚在一起整日整日地打麻将或者打牌,或者在家做沙发土豆,休闲对他们而言仅仅是混日子。按被我访谈的一位老人的说法,“这样下去,有用也会变成没用,没病也会变得有病”。 

        重新发现中国老人

        美国和中国的老人都是人生经历十分丰富的一代,他们的主观能动性都非常强。基于中国特定的时代烙印和文化特性,中国老人表现主观能动性的方式会和美国的老人很不一样,所以,中国养老事业的第一步应当是全方位了解老人,认识他们的共性和个体差异,还原他们的主体性,为他们的积极性和社会性提供发挥的平台。是时候重新发现中国的老人了。

        (澎湃新闻网 11.22 罗宝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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